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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孩子没了,你就细心养身子,孩子以后会再有的。”他语气淡然。

床褥里的李玲,经此生死折磨,面上苍白不已,但即便病容,却仍还是美得惊人。“都是臣妾不好,没能照顾好孩子,让王上失望了!”她低泣自责。

“孤是失望,但事情既已发生,孤也只能坦然面对。”他依旧冷谈。

“王上,您真不怪臣妾吗?那可是个男婴,您的长子!”

“不怪你,孤怪的是自己,孤该多派些人看护你的,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至于那夭折的孩子,虽是男婴,但福薄,孤也强留不了。”他话说得不冷不热,实在听不出任何丧子的激动情绪。

“呜呜……王上……”李玲悲切的哭起来。

“再过二十日祭天星便到弦月,你好生养身子,届时替孤好好招待他吧。”他无视她的眼泪,另提这事。

“那时臣妾的身子恐怕还不能负荷,接待的事……”

“孤会让太医悉心为你调养,身子会好转的,你不用担心。”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如何,非得她去做,一点也不体恤她的身子康复与否。

“是……”

“孤明早与大臣还有要事商讨,你且早些休息,过几日孤再来探望。”

“您别走……”见他要走,她颤声唤留。

已转身的他,没有回头。“睡吧!”仅是落下这两个字,没再瞧她一眼便离开了。

站在偏殿的玫瑰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些征然,宫里的人都说冶冷逍最宠玲妃,可他为何对玲妃这般疏离甚至冷绝?

玲妃小产,性命差点不保,而失去的孩子也是他的,那孩子是他的龙种,但是他竟还能这般冷静,语气无动于衷?

“玫瑰姑娘。”冶冷逍走后,宝惜过来了。

她赶忙收回征仲的思绪。“对不起,可以进去了是吗?”她以为宝惜是来领她进去的。

宝惜露出歉意的表信,摇了摇头。“对不住,玲妃娘娘原本是想与称锐话的,但体力实在不支,娘娘!先回去,改口再说。”

“娘娘休息要紧,那我先走了。”不好打搅,玫瑰离开储月宫。

“你上哪去了?”

回到玉兔宫前,玫瑰遇见刚由里头走出来的冶冷逍。

她讶异他才刚离开储月宫,怎么又转回她这里了?

“奴婢……”

“黄德,孤的大氅昵?”见她在寒风落雪中站立,身上仅有棉袄,便开口让黄德先将他的大氅拿来。

“来了。”黄德立刻呈上绣有飞龙盘的明黄氅衣。

他接过后亲自为她披上,细心的为她系上颈口的带子。

见他为自己系带的动作,她的心悸动起来,这人低沉又孤傲,温暖又冰冷,有时可以待人温柔似水,有时又见他阴寒残酷,说实在的,虽然他待她柔情万千,但见到他对险险失去性命的玲妃那般的态度后,她根本看不清他,也难懂他。

他到底是个有情还是无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