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决定跟董重贤同行,有个借口让他逃避另一边沉闷的宴席。
他心下也不太希望梅梅韵跟董重贤独处,再怎么说他们并非真正父女关系。董重贤意外执行长这么快就答应,原以为要再多游说几句。
董重贤表示要开车载他,但他说开自己的车去他家会合,这样结束后,董重贤就不用再送他回家。
“来来来,生日的重头戏,蛋糕出场了!”吃完晚餐,董重贤转往厨房,从冰箱取出下班后买来的生日蛋糕,摆上餐桌,他插上蜡烛,拿出打火机要点火。
“等等,不用点了,意思到就好。”一看见打火机,梅梅韵不由得想到不好的回忆,连忙起身要制止。
“生日蛋糕不点蜡烛就没气氛了。”董重贤转而对餐桌另一边的江焛说道:“小梅一直强调她有火难,不仅自己不能碰火,生日蛋糕也不能点蜡烛,否则会出事,真不知她父母从小给她灌输什么荒谬怪观念。”
“愚蠢荒谬的无稽之谈。”江焛一手支着下巴,撇撇嘴,也不满她深植脑袋的错误谬论,他拿过董重贤手中的打火机,交给坐在他旁边的梅梅韵,要她破除迷信。“蜡烛你点。”
“呃?”梅梅韵拿着打火机,愣了下,一时不敢直接点火,但转念一想,今天有执行长在场,有他这个贵人庇护,她应该不会出包。
前一刻,得知执行长竟然也要来替她庆生,她非常讶异,也感到很高兴。
用餐间,她不经意与他四目相对时,总会莫名心跳加快,有些不自在,脸庞微微泛热。
先前跟他一起吃午餐好几回,她都不曾出现这种异常反应。
“小梅,快点蜡烛。”董重贤催促道。
“喔。”梅梅韵于是滑动打火机开关,没点出火,再滑动一次,还是没火,她试了好几次,但就是点不出火来。
“没油了?”江焛探头向前,想确认打火机是否故障。
她用力摇晃打火机,同时滑动开关,忽地歼的一声,火被点起,冒出一簇大火苗,适巧烧到江焛的浏海。
“啊!”梅梅韵和董重贤同时惊喊。
梅梅韵神色慌乱,探手向他额前,直接用手捏熄那簇火苗。
江焛瞠眸骇住。
“好烫!”梅梅韵痛呼一声,甩甩手掌。
董重贤被她的行为吓一大跳,拿起水杯要冲她的手。
她的右手被江焛直接握住,他神色仓皇的忙将她带进厨房,打开洗碗槽水龙头冲洗她的右手。
“你是笨蛋吗?竟用手去捏火!”
“可是烧到执行长的头发……”梅梅韵用左手掬起一把水,往他额前泼洒,担心那簇火苗还未全熄。
“你……干什么?!”忽地被泼得满脸水的江焛更加火大。
比起不小心被烧到的几根头发,他竟更在意她被烫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