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她确实毫发无伤,而她以为受重伤的司机大叔,竟然只有额头的皮肉外伤,伤口连缝合都不用,她觉得好惊奇。
确定两人的身体都没问题后,长相俊帅冷酷的男人频频看表,显得不耐烦,要求司机去开车,他们要赶回台北。
司机大叔给了她一张名片和一张千元钞,有些抱歉地要她搭计程车回去,之后若她身体出现什么车祸后遗症,可以打电话找他索偿医药费。
对方的好意,她不好意思接受,推还千元钞,表示搭公车回去就行了,司机大叔却说天色暗了,她早点回家比较安全,劝她搭计程车比较快。
两人推托间,俊帅高挑的男人截走那张千元钞,又从自己的皮夹再掏出一张千元钞,拉起她的手,塞进她掌心,闷声命令道:“现在,立刻,坐计程车离开。”接着他转头对中年男人命令道:“董秘书,开车,我们回去了。”他一分钟都不想再浪费。
她之后看了手中名片,才得知那位大叔原来是执行长的随行秘书,公司名称看起来也很了不起,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人居然是执行长。
不过他们是什么人、有多了不起,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昨天那起车祸事故,为什么只有一个人轻伤就收场?
上个月她骑车经过十字路口,被一辆闯红灯的汽车撞到,她摔飞出去,幸运的只有膝盖擦伤,但另一部被波及的机车,骑士手脚骨折,至今还躺在医院。
她每每发生意外,若事故足以令她受到严重伤害,却奇迹的只有小伤,往往会有旁人受重伤,俨然就是她将霉运转移到对方身上,对方代替她承受更大的劫难。
老实说,每次这样的情形发生她都很自责,反倒宁愿自己受伤。
她之所以一个人独立生活,也是因为她的霉运一再给家人带来灾祸,她不敢也不能与家人太亲近,顶多偶尔回家看看。
昨天,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车祸撞击力,比上个月那起意外更加倍,按照以往的经验,她若只是受了点小伤,旁人受的伤绝对更严重,要嘛断手断脚,要嘛严重脑震荡,甚至可能颅内出血,需要动手术。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和旁人都逃过这次劫难,真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小姐,小姐!”
正当她努力思索时,忽地听到旁边有人叫唤,她转头,循声望去,路旁一棵行道树下,坐着一位包着头巾的阿婆。
“阿婆,你在叫我吗?”梅梅韵朝自己比了比。
“对,就是你。小姐,过来一下,要不要算命?”阿婆朝她笑呵呵地招招手。
“不用了,谢谢。”梅梅韵扯了下嘴角,礼貌谢绝。
打从出生到现在,她已经算过太多次命,结果都一样——一生衰运不断。
“你印堂发黑,要改运喔!”阿婆一脸正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