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也怪起阿辉和阿健,怎么没跟在她身旁?任她一人面对那花花大少,若他没出面,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齐舒妤面露一抹困惑。「你是说……那杯香槟有问题?但你喝完了呀!」
「有没有问题,我不敢保证,那高大少曾对女人耍过下三烂手段。不管对象是不是他,你在任何地方都该有危机意识。」范翼忍不住对她告诫。
「如果那杯酒可能有问题,你怎么还喝?」她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心下对那高大少也不免腹诽,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竟会对女人有下流卑劣的行径。
「若有问题,顶多是一点迷幻药,对我没影响力。」他说得不以为意。
方才状况,他只能代她一饮而尽。若酒有问题,对她这柔弱女子将会造成严重后果。
「那个高大少……是不是泰顶集团的少东高进宏?」她这才觉得对方好像有些眼熟。
「你认识他?」范翼一脸惊诧。
「也不算认识,只是在公开场合见过一两次面,我二哥曾提醒我,那个人品性不佳,要我别跟他接触。」她实话说。
没料会跟对方在这里相遇,现下换范翼为她解围,还对她出言警告,令她将他与百般呵护她的二哥做联想,对他的行为感到宽慰,也对他产生了信任感。
「那你还傻傻地接受对方的酒杯?」他语带责难。
「我接下又不代表就要喝。」齐舒妤辩道。「我只是不清楚这里的游戏规则,怕直接拒绝可能让你为难。」毕竟她是以他朋友的名义参加赌局,来这里观赛的。
范翼意外她的顾忌,说得反倒是替他做人了。
「这里除了阿辉跟阿健,没有人是我真正的朋友。」他坦言不讳。
虽认识的面孔不少,都是酒肉朋友,而跟那些有钱公子哥更是利益互惠,说难听点,他不过是他们为了娱乐性质,用钱雇来玩危险游戏竞赛的道具罢了。
以前,他是因奖金不得不放下自尊,一再搏命演出;如今,没有了经济压力的他,偶尔应邀来飚车竞赛,是为自己找刺激娱乐。
这游戏发起人以高大少为首的公子哥们,对他的态度已不若一开始那么低视,因他屡屡赢得比赛,高大少对他更为看重,比起其他车手算是备受礼遇。
即使处于上流社会的他们愿意屈就交他这个朋友,他表面跟大家打成一片,内心其实对这群只好玩乐的纨裤子弟,一直是鄙视的。
「你怎么回去?」范翼又问。发现人在上面看台的高大少,已在注目这方他和她谈话,看来高大少仍对她很感兴趣。
「我打电话给司机,他在山脚下等。」先前司机载她上来这山顶,因这里没有能停大车的地方,旁边空地皆已被先来的几部跑车及不少机车停满,她于是要司机先绕下山,待她要离开时再打电话给他,请他上山来接她。
「我载你下去跟司机会合。」他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