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哀叫连连的败北声中,芝芝连饮了好几杯特调酒,成了夜店里无人匹敌的酒后。
过瘾矮~她足足打了十五个男人耳光,打得她手心都泛红发热了!
“还有哪个男人想要上来挑战酒后的?”酒保帮她问着。
脸上被她烙下火辣巴掌印的男人们,个个都眼神恐惧地盯着娇悍的庞芝芝。她只好又喝了一口长岛冰茶,企图以酒精麻醉失恋的痛楚,并将涌起的泪往肚里吞,浑然未觉人群中有一个高大威凛的男子,已经观察了她好半晌。
雷奕德看着她,那澄澈慧黠的眸底闪现黯然的空洞,吹弹可破的两腮因为酒精而白里透红,那一身红色露背火辣的打扮,更衬出她柔美的线条,在眩目的灯光下,她看起来俏丽又妩媚,难怪有那么多男人不惜被打耳光,也想一亲芳泽。
他一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在夜店里借酒放纵、寻欢堕落的男女,也不足为奇。然而看着这个眼神澄澈却空洞的年轻女孩,把调酒当白开水一口饮尽时,他却忍不住开口──“酒喝太猛,会伤身体。”
他一出声,众猪头脸目光一致地朝着走入人群的雷奕德望去。
“呃!”她打一个酒嗝,在这个眩目喧哗的空间里,居然有人以一阵低醇的嗓音对她透出难得的关心,她好奇地微微抬头,瞥了男人一眼──那掺了点金色的棕发下,有一张轮廓极深的俊脸,从那刚毅有型的俊眉,斧凿刀刻般的鼻梁及剽悍魁伟的身材,已不难猜出这个男人混着外国血统。而那对琥珀色炯亮的眸子,精锐如豹,比起那些前来搭讪、划拳的男人,少了“俗辣”的痞性,却多了更具侵略的危险性。奇异的是,她光这样看着他,一股堕落放纵的渴望,也就愈来愈强烈。
“你……是混哪里的?”她的声音甜甜软软,带点慵懒的醉意。
“混哪里?!”雷奕德不懂她的意思。
十岁就移居法国的他,现在对于台湾时下的用语还不是很熟悉。
“美洲?欧洲?中南美?”
原来是问这个。“法国。”他的中文还带点法文腔,不过沟通上仍没问题。
“法国?!”原来是中法混血儿。太好了,看来不会久留在台湾……是个可靠的放纵对象。脑袋微晕的她,换了个姿势,火红的短裙下,一双白皙无瑕的美腿交叠,令在场的男人心荡神驰,鼻血狂喷。“你是……畜生时就去了法国的吗?”
畜生?!一阵窃笑声四起。
“不是畜生时去的,是十岁去的。”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的语无伦次证明她已经喝茫了,而那撩人的姿态,更是引人犯罪的诱惑。
“十岁……喂,我没说你是畜生喔!”酒精使她渐渐陷入混沌状态,她慢半拍地柔声提出纠正。“我是说出生。”居然纠正她的中文,他自己中文也没有多标准啊,接着她又懒洋洋泛起甜笑,喃喃自语。“混得不错喔~~”挺帅!
不过,尽管他帅到不行,也很懂得善用幽默感,但,男人骨子里都一样,那个挑情的眼神和关心的话语,都只是为了满足性渴望而已。
“马马虎虎。”他耸耸肩,迷人的双眼仍直盯着她,觉得她皱眉警告的模样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