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天祈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的几乎要把地板踩坏。
他等了又等,却等不到她开门离去的声音,但心里又担心她现在这情况,一个人离开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如果不能回到他身边,她为什么非留下来不可?
只是同情他现在的处境?
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被同情,他要的只是她的认同,需要她愿意跟自己一起努力的勇气,如果她没有这样的共识,他再如何费心挽回也只是徒劳而已。
他只能继续赌下去,继续等待下去,等她自己想通的一天到来。
突然间,外头传来砰的一声声响。
湛天祈惊慌的打开房门往外冲,只见唐苇苇倒在沙发下,双眸紧紧闭着,脸颊是奇怪的潮红,呼息急促。
他抱起她,怀中那比半小时前更灼烫的身躯让他心惊胆跳。
不过才短短的时间,她竟然高烧到半昏迷的状态!
“苇苇、苇苇,你撑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昏昏沉沉间,唐章苇感觉有人在身旁走动。
有个很温柔的力道帮她擦汗,帮她换掉一身湿透黏着皮肤的衣服,抱着她,慢慢喂她吃药。
她觉得好冷,不自觉地抓着那人的手,小嘴发出呓语,眼角闪着脆弱的泪光。
身旁的大床蓦地下陷,一具火热的躯体靠近她,她被抱个满怀。
唐苇苇反射性的偎向那堵令人安心的热源,寻求温暖慰藉。
身体不适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身体里像有把火烧着,但体外却泛着冷,这样冷热交替的折腾像经过了一世纪之久才逐渐减缓消失。
“乖,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苇苇,别动,乖乖睡觉。”
“宝贝,你好像退烧了,是药效发生作用,你乖,来,再把这包药吃了。”
整晚,耳边一直有着熟悉的声嗓,很有耐心的哄着她。
她很听话,意识迷迷糊糊间被喂了一包药丸,喝了几口水后,舒服的偎着那堵宽阔的胸膛沉沉入睡。
唐苇苇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她终于退烧清醒过来时,人就躺在熟悉的房间里。
她转头看见床边柜上有药袋,上头写着她的名字。
天祈带她看过诊了?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是病昏头了吗?
头还是有些胀痛着,不过感觉真的好多了。
她捧着微微胀痛的头,撑着虚弱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她找着湛天祈的身影,但房间里一片清冷,连他的气息都没有,床畔的温度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