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煞车不及硬生生撞上,俏鼻撞上男人坚实的胸膛,痛得鼻头一麻,眼角都挤出眼泪来。
巫绮欢忍着痛,倏地听见猫叫声响起,一个念头蓦地闪过,她胡乱伸出手抓住男人的手臂。“是你偷抱走豆浆对不对,快把豆浆还给我,否则——”
那起不了作用的威吓声蓦地中断。
当她抬头睁大眼睛打算看清“偷猫贼”的长相时,竟然看见一张就算化成灰她也忘不了的熟悉脸庞。
“央、央东承?你怎么会在这里?豆、豆浆怎么会在你手里?”
她堪堪退后两步,白着脸抖着手的指着他和安稳躺在他怀中的肥猫豆浆。
央东承再往前一步,整个人站在路灯下,让她看得更清楚。
英悛的脸庞挂着一抹笑,那笑不及眼底,给人头皮发麻的感觉,眼神极为阴沉,眼底情绪挟带着不容错辨的怒火。
“你说呢?”他反问。
早在她逃家的第三天,他已经掌握了她的行踪,原本打算立刻将她逮回身边,但许多情势让他不得不缓下追捕逃妻的计画,他派人跟着,除了掌握情资外,也暗中保护着她的安全。
“我不知道。”她装傻。
他眼里燃烧着两团怒火……噢,她得把皮绷紧一点!
“我会在这里还需要理由吗?我正巧回老家走动走动,至于豆浆——豆浆很有礼貌,一看到我马上主动跑来跟我打招呼,你看,它浑身脏兮兮,活像一只没人养的浪浪猫,跟你在一起应该吃足了苦头。”
他温柔的摸着毛发半湿的豆浆,动作呵护小心翼翼。
相较于他看着巫绮欢的阴沉目光,一阵寒意从她的脚底往上窜,让她不由得瑟瑟颤抖起来。“承,我带豆浆离开是有苦衷的——”
央东承不想听她解释半句,像风一样卷过她的身边,昂首阔步走入央家宅子。自从央东烨和妻子也移民加拿大之后,这间房子每个月固定会有专人来打扫两次,房子依旧维持着窗明几净,院子没有太多杂草,草木扶疏,整理得相当漂亮。
他进入屋子,将院子和屋内的灯光打亮,把豆浆安置在沙发上,进浴室拿来吹风机把豆浆半湿的毛发吹干净,免得豆浆感冒。
站在屋外的巫绮欢,犹豫半晌迟疑的抓着背包和围巾跟着进屋,她随手将院子的门关上落锁,把大门轻轻阖上。
她比豆浆好不到哪儿去,外套湿透,发梢滴着水,看起来很狼狈。
她像做错事的小孩,呆呆站在玄关不敢踏入屋内,她好羡慕又嫉妒豆浆,明明一起离家出走,豆浆却可以得到公主般的待遇,被央东承温柔的伺候着,她却被冷眼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