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中暑就是这样,不但会提不起劲儿,胸口还会闷得像是被送进烤箱的烤鸡一样,在放学之前她大概就会熟乾了吧。

「冷茹淇,有人找妳喔。」在一阵交头接耳的杂声杂语中,总算有个宏亮的声音出现。

她全身懒洋洋的,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她连一个转头的动作都比七老八十的阿婆还要慢吞吞。

「身体不舒服吗?」低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她眼睛往上一吊,原来是拓莲哥哥……他不知道几百年没来找自己了,怎麽知道她的教室在这裡?

知道他忙,她也就没告诉他自己升上国一的教室位在哪裡。

蒲生拓莲难得皱起眉头,竟然会看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哪裡不舒服?」一双厚实的大掌在同时抚上她光洁的额头。

冷茹淇挥开他大掌的动作倒是灵活得很,「没有哪裡不舒服,昨天晚上太晚睡而已。」

蒲生拓莲讶异她反应的同时也抿紧了嘴角,他,对于她方才的举动感到不悦。但是一派悠閒的表情却让人看不出他有任何动怒的迹象。

「妳刚刚有来教室找我?」

「嗯,没有看见你,我就回来了。」她又没力的趴了下去,就像一块烂泥瘫在桌面上一样。

「我在后山大树那裡。」

「喔。」她没啥力气的应了一声。她知道啊,不但知道还看见他的漂亮同学,她的功课是怎麽样也没办法读进菁英班的。

「喔?」蒲生拓莲不是很能理解她的反应,这小傢伙似乎有些冷澹。

「妳不是说要拿饭盒给我?」蒲生拓莲往她眼睛看得见的位置坐下。

冷茹淇睁开没啥精神的眸子,「你不是吃饱了?」

「妳有去大树那裡找我?」冷茹淇闭上嘴巴。

「竟然有去后山那裡找我为什麽没有出现?」他不相信她会没有看见自己的人影,一个高头大马的人就躺在大树下,她不可能会没看见。

「妳不知道我都会躺在那裡等妳吗?」那是他和她之间独有的默契。

冷茹淇吐出一口闷气,缓缓说道:「我看见有别人,所以就没有再走过去。」她老实的说着,「而且,我看你也应该已经吃饱了吧。」那份兴冲冲想要赶快给他品嚐的动力早没了。

「没有吃到妳的便当我怎麽会饱?」蒲生拓莲露出惯有的笑容,原来是以为自己吃饱了。

「反正那也不是谁,同班同学而已,为什麽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