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赏贤!你敢干涉练家人的事,我叫哥哥炒你鱿鱼。"心有不甘的练洛冰,决定让哥哥为她出气。

"如果洛崖真听了你的话,我甘赏贤也只好认了,这三十年算是白活了!""洛冰,你这样做只会让我对你更反感。"彭子杭突地冒出这句话。

练洛冰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倒是一旁的甘赏贤啧啧称奇,为彭子杭的"带种"喝采!

"子杭,我不是真心要发大小姐脾气的,我只是太生气了。"练洛冰滑着轮椅急呼呼的追着往外走去的彭子杭。

甘赏贤望着两人的背影摇摇头。"真是相欠债哟!"他上楼到书房拿了练洛崖忘在家里的文件,正要离开书房时,被一帧小画留住步伐。

搁在案头上的画是官夜仙的小素描,画旁题了两行诗||往事如烟散,梦情令我昏眩。

这画和诗出自於练洛崖的手笔。

如果没有成为企业家,他想练洛崖会是个画家或诗人。

由画里和诗情中,他大胆臆测,练洛崖恐是爱上了那个小美人了。

既然爱她为何不留下她?

他将画作放回原处,拿了公文带上书房门,经过绿天深处大院,瞥了一眼练洛冰和彭子杭,他一样在说好话,讨人欢心。

这又是什么情况?彭子杭到底有哪点魅力,大把大把送上门的贪财青年不要,偏偏挑上这个不情愿的富家子?

或许他太残忍了,不知练洛冰也是有优点的女孩,她的双腿不方便,他即认定男人不爱她的心性爱她家的财,如此揣测似有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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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忙一段落后,甘赏贤试探性的问:"什么时候重拾了画笔?"练洛崖微愣,随即恢复正常。"画笔从不曾丢去,何来重拾的说法?""你真是天才,画得好极了,维妙维肖。"练洛崖嗤笑一声。"你想说什么?""讚美你呀!"甘赏贤轻松地说。

"你认识我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知道我爱涂鸦也非近日之事,我猜你想告诉我的应该和我所画的画中人有关吧呃?"甘赏贤爬了爬头发。"内行人说内行话,往事如烟散,爱情令我晕眩,你写的人是夜仙对吧?""许多事说穿了就毫无意义可言,感情的事也是如此,你问我写的是谁?就当我只是一种情绪的发泄吧!""既然往事如烟,而爱情又令你晕眩,那么你还在等什么?"他不明白练洛崖的顾忌。

"事情并不如你所想的单纯。"练洛崖短叹。

"也不如你所以为的複杂啊!""我和夜仙认识的方式、在一起的原因,都是阻碍。""你问过人家了吗?或许人家根本不在乎。""不可能不在乎的,我曾经那么恶劣的对待她,说过那些混帐至极的话。没有女人会不在乎的。"话是覆水难收,恶劣的行为也为彼此烙下不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