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到日本散心散得不够,火药味还是很重。"甘赏贤啧啧有声。
练洛崖的目光只在炼洛冰身上扫了一下,即在众人里寻"她"千百度。
她呢?逃走了?
"夜仙呢?该不是被你赶走了吧?"甘赏贤老实不客气地道。
练洛冰冒火的由茶几上随手抄起一只玻璃杯,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往甘赏贤身上砸去。"你是什么玩意?"甘赏贤机敏的闪过,偏巧不长眼的茶杯乾脆俐落的飞向由楼上走下来的夜仙||发生的太快,没有人来得及反应。
茶杯的力道太猛,除了砸得官夜仙惊呼一声,还让她踉跄了几步。
第一时间冲向她的是离她最远的练洛崖,他拦腰横抱起她喊道:"快叫救护车。"官夜仙揉着额头痛处。"不碍事,只是皮肉伤。"她挣扎着要下来。
在练洛崖的坚持下,官夜仙还是被送去医院作了相关检查。
一脸惊惶的练洛冰,嘴硬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瞪着我看作啥?""你这样我行我素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这下闯祸了吧!""谁教你要闪躲。"她还是不认错。
"我又不是白癡,子弹炸来迎上脑袋随便它开几个洞。""哥哥不会怪我的,他知道我不是故意砸水杯。""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官夜仙不是一般女人。""她的父亲是杀人凶手,哥哥恨不得她死。"练洛冰恶毒的道。
甘赏贤一僵。"你连这也知道。""这世界会有什么秘密?子杭在日本时全告诉我了。"练洛冰洋洋得意的滑动轮椅,准备回房。
"你已经二十岁了,我不奢望你有悲天悯人的胸怀,但我希望你行行好,不要再剥削洛崖,他不欠你。"甘赏贤隐忍不住,朝她吐了一串话。
她停住,转过轮椅。"你这话什么意思?""剥削!你不会不懂。"他加重语气。
"我不懂什么叫剥削,我只是个可怜的残废。"她悲凉的嚷道,悲情的诉求一向是她最擅常的。
"你是个残废的富家女,已经比世上的许多人幸运了。""我宁愿做一个健康正常的清寒女,也不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但你很清楚,这不全是洛崖的错,他背着这个包袱很多年,已经够伟大了,你应该为他想想。"甘赏贤苦口婆心地道。
"你只会说风凉话,像我这样的残废能有什么前途"她大吼,不满他的指控。
"你可以不要事事求人、靠人、依赖人。"不是吗?
"我求的人是我哥哥、靠的人是我哥哥、依赖的人是我哥哥,干卿何事?"她义正辞严地道。
"你不只双腿残废,就连你的心也是盲的。"他轻叹。
"你再说一遍!"练洛冰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气得全身发抖,目光直直地瞪视甘赏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