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开门进去。

最后,感情战胜理智,她转动门把,门并没有上锁,她不知道尹墨在家时是不是都没锁门的习惯,因为她不曾主动走人这扇门,除非他有事找她。

书房差不多二十坪大,规划得一板一眼,用的是上等木材,三面墙全是书柜,空出的一面墙摆着一张单人床和衣值。

对她,他是见外的不多话,更不要说额外的接触,他们曾有过最近距离的接触是婚礼上他替她戴上结婚戒指的那一刻,她还记得当时他的脸像是蒙上一层厚冰,面无表情,冷漠得像冰人。

她慢慢的趋近他,他睡着了,她第一次看见他的睡姿,没想到他居然赤裸着上身,腰际只覆盖一条高级的黑色薄被,薄被上是袒露的壮阔胸膛,胸膛上是一大片黑压压的胸毛,看上去十分邪气。

突地,他睁开眼,冷冷地道:“看够了没有!没见过男人的胸膛是吗?”

听见他语带讽刺的话,那天一阵羞赧,纤瘦的身子颤了下。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总是嫌弃她太纤细脆弱,不能成为他的贤内助。

她抖了半天说不出话,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是浑身不自在,没见面时又一古脑的想念他,这就是她心底的矛盾。

尹墨坐起身,身上的薄被顺势滑下斜挂在腰上,形成一幅暖昧的画面。

他看了看那天爱,不客气地说:“我要抽烟,你出去。”

那天爱愣了下,“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尹墨皱眉,“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互不相干。你出去,我要抽根烟。”他微愠的下逐客令。

“墨,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她忍不住关心地问,不论他是不是领情。

“不出去是吗?看来你也不在乎吸二手烟罗?”

尹墨倏地站起身,薄被旋即落下,他只穿了件性感内裤,昂首阔步的姿态充分展现他的好身材,她倒抽一口冷气,小手捂在胸前,整个人像要被风吹倒。

看她如此大惊小怪,尹墨嗤笑,“不识好歹,我叫你走开的,为什么不走?”

他从抽屉拿出雪茄,点燃烟卷,轻蔑地说:“看到我的身体吓得尖叫的女人,普天之下就你一个,那天爱小姐。”

她咬了咬下唇,不发一语,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一定又被归纳为上不了台面的罪状之一,她为什么就不能表现得世故一点?为什么要这么无知?

他吐了一口烟,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所以我说我不喜欢良家妇女,我喜欢和风尘女子在一块;风尘女子有经验、上道,不像良家妇女动不动就苍白着脸,什么都要人教,累人又累心。”

她不语,目光不敢往他身上兜,只得看向地板。

她的心又被彻底的伤了一遏,他总是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遏说着他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