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偏选在这个时候咬文嚼字?”他永远不理解女人在想什么,尤其是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小女人。
“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这个礼物?”
“同样是女人,我相信程亚的眼光。”他淡淡的说,好像说的是天气一样平常。
孔芸初露出不以为然的目光,“是吗?同样是女人还是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你觉得我会喜欢它?”她看了包装华丽的礼物一眼。“光看这个包装我就不喜欢了,一点也不环保。”
他看著她,脸上的笑容敛起。“你总是喜欢和我唱反调,我的手酸了,不奸奇里头是什么吗?”
她摇摇头,“你可不可以送给别人?”
他将礼物丢回抽屉,“你真难伺候。”
“我又没要你伺候我。”她喃喃自语。
他睨了她一眼,“我是你未婚夫,我从香港参加学术研讨会回来,你至少应该问问我顺不顺利吧,一句话也没有。”
“不必问也知道顺利啊。”她觉得这个时候的他很像一个小孩子,正吵著要糖吃。
“算了!要求你做这做那根本是不可能。”
“知道就好。”她一笑。
他看向她,“终于笑了,要看见你对我笑,恐怕得沐浴浸身、虔诚礼佛三天两夜才能有这个福气。”
“才没这么夸张,因为在你面前很难笑,所以才笑不出来好不好。”她辩解道。
“在凌老师面前就没这么难笑是吗?”
“凌老师欣赏我啊。”
“你在乎这些?”
“有谁会不在乎?我是平凡人,自然也会被世俗的赞美所迷惑,凌老师说他很看重我,我心里非常感激,对他当然除了笑还是笑。”她有些故意夸大自己的感觉。
“要让凌廷飞赞美确实不容易,他的眼界一向很高。”
在学术上,韩履冰是非常钦佩凌廷飞的,不随波逐流,又能站稳自己的立场;不与人争,却能让人见其锋芒。
“这么说来我是三生有幸罗!”
“是啊,他很少收学生的,看得出来他想收你,把你带在身边调教。”
“所以我应该紧紧抱著他的大腿对不对?”她好笑的说道。
他以为她是认真的,“你要抱他的大腿?”
她顺著他的话说:“是啊,凌老师这么看得起我,只是替他提皮箱好像不够,是不是应该更苦心孤诣,让他满意?”
“是啊,你要更用功,凌老师很严厉的。”
“我脚好酸,可不可以坐下来?”她槌了槌膝盖,有一些委屈的说道。
他笑了出来,“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忘了应该如何做一名绅士。”他拉一张椅子让她坐下。
她坐稳后看了看研究室的四周,“髹了白漆?”
“快过年了,所以髹了白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