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俞盯着跪地的两人,没有一个是桑语侬。

“秦悔之,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竟然干起逼良为娼的生意,那份傲骨上哪去了?”

秦悔之一听来人的声音,好不惊讶,“五爷,怎么有空来苏州?”他挥了挥衣袖, “你们先下去。”

“我买下安澜山庄,住一阵子了。”他看了看花厅的摆设,十足花街柳巷的品味。

“坐,咱们哥儿俩好好喝几杯、叙叙旧。”秦悔之热情的道。

“我来这儿找个人,喝酒有的是机会。”他将自己的忧心掩饰得极好。

“找谁?”

“桑语侬,下午在城隍庙里避雨时让你的人给劫走。”

秦悔之大惊。“糟了,那姑娘性情烈得很,一度试图撞柱自尽……”

长孙俞心一揪紧,“她现在人呢?”

“我请大夫看过了,流血过多元气大伤,得补一补。你说她姓桑,是桑昆山的什么 人?”秦悔之敏感的问。

“带我去看她。”他握着拳,怕自己失控之下杀了秦悔之。

???

桑语侬幽幽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笑脸灿烂的妙妙。

“小姐,你可醒了,我这就去通知五爷来瞧你。”

“妙妙,不要。”桑语侬阻止她。

“为什么不要?五爷交代我你一醒就得通知他。”

“也许五爷正忙着。”她想不出理由。

“五爷和花香园的老板在练功房练功,应该不忙。”妙妙转身往外走。

桑语侬知道阻止无效遂作罢,她坐起身,额上还隐隐作痛着,是他带她回来的吧?

他认识花香园的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穿上外衣套上鞋,然后下床,身子骨单薄的她非常虚弱,几要昏厥过去,于是她 扶着墙慢慢走向房门,就在她要开门时,门先她一步的被打开。

“为什么逞强?”

是他。“我想到外头透透气。”她不敢直视他的眼。

“身子弱不躺在床上休息透什么气?”他抱起她,走向床铺放下她。

“谢谢你救了我。”她轻喃。

“先别谢我,我救你不是不要报酬的。我说过我不是好人,就会欺侮你,几天前就 在这张床上,你还恨着我呢。”他调笑道。

她羞红了脸,接不上话。

“你很不听话,差点弄出人命来,要不是我正好认识秦悔之,后果不堪设想。”他 忍不住要骂人。

桑语侬急忙说道:“这不是瑛瑛的错,你别责备她,她只是怕我闷,才会提议到街 上走走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