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不是刻意弄拧这份看似平静无波的关系,她只是想知道诺言与路依莲要好的程度。
她不会惊动任何人,也不想吹皱一池春水,更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她今晚无聊的行径,就当作她来看看路依莲的美貌好了。
她没有请柬,想进去实在有些困难。对于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人而言,哪里会想到这一层,上流社会举办的活动,不是像电影院买张票就能进场的,验明正身是第一道关卡!
警卫打量着辛晏然一身的穿着打扮,立刻将她挡下。这也难怪,有谁会穿着沾了泥土和鸟粪的工作服与球鞋的女孩进入上流阶层的慈善晚会呢?
“小鬼,你走错地方了,这里不是迪士尼乐园,没有邀请函的人不能进去。”高头大马的警卫骇人地道。
“里头不是举办慈善晚会吗?”她客气地问。
“是举办慈善晚会,但没有邀请函的人不能进去。”
“可是……”她咽了咽口水,她本想表明身份,告诉他们自己是南诺言的妻子,但又思及若此话一出,可能会自取其辱地被当成一则笑话看待。
这时,远处来了一位搂着金发美女的男子。“什么事?”
“白先生,这个小鬼想要混进晚会会常”
白令海看了一眼辛晏然。“是你!?”他的语气里充满惊讶。
辛晏然也认出了他,瑟缩了一下,低垂下头。
“你要找诺言吗?”他明知故问。
辛晏然点点头。
“跟我进来吧!”他冷冷地道,然后朝警卫说:“她是我的朋友,我带她进去找她的丈夫。”
警卫像是不太相信,不过还是放行。白令海与路家有点交情,经常出入路家,所以路家的警卫还是会卖他的帐。
辛晏然头一次看见这么盛大的场面,衣香鬓影,男的体面、高雅;女的娇俏、高贵。置身其中更让她自觉寒酸,恨不得掉头离开。
她不敢随意东张西望,怕引来别人的注意。这这种场合,华丽盛装是正常的,像她如此寒伧自然特别显眼,容易让人行注目礼。
“白先生,可不可以告诉我诺言在哪里?”她只有求助于白令海。
“诺言老早就离开了,他今晚心不在焉,只待了二十多分钟就走了。”
辛晏然怔了一下,开始觉得恐惧。
“你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刚才在门口时不直接告诉你。其实我的理由很简单,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里的人,和感染一下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顺便介绍你认识一下这里的主人路依莲小姐。”白令海讥讽地看着窘迫至极的辛晏然。
“我要——回去了。”她转身想离去,却被他挡住了去路。
“既然来了就该看看你最大、最重要的情敌,哪有白跑一趟的道理。”
“我不想……认识她。”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她已经站在你后面了。”白令海朝她后方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