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因为你规定学生读书会要讨论这两本书,所以才想再读一遍是吧?"季丰君了解地问。
鲍希圣一惊,"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季丰君也。"清清喉咙的声音,丛法烈倏地开口:"我没打扰到什么吧?"首先恢复自然的是季丰君||"丛先生也来图书馆借书?""不!我顺路经过这里,想请丛太太吃午饭,如何?"季丰君用轻松的语气,尽量使拒绝听起来没有一丝杀伤力。"我说好中午要请希圣和令敏吃饭。""是啊丛先生,下回请早。"令敏调皮地眨眨眼。
很多女人视他丛法烈的邀约为至高荣幸,但他的妻子似乎对与他共享盛宴兴趣不高。
他一向活在云端,为了一个女人推掉企业家俱乐部的午餐聚会,但那个女人不但看不出有一丝雀跃,反而像恨不得他马上消失,免得坏了她与朋友同欢的乐趣。
"丛先生要一起去吗?"体贴的鲍希圣不想让气氛太难堪。
"哦,不了!我也只是路过这里,心血来潮想做个尽责的丈夫,总不能自己的妻子在哪儿上班却不知道。"季丰君看出他开始冒火,但她不在乎。
然后丛法烈猛然转身大步走下楼。
"不会怎么样吧?他看起来有点生气。"令敏有些担心。
"他对我一直是这样,不会有事的。"她想起新婚之夜他对她说的下流话和下流举动,真是欠缺绅士风度的鲁男子。
"丛法烈和杂志上刊的照片一样帅气耶!不过这种男人大概不太好惹。"令敏迳自下评论。
季丰君未置一词,她的思绪还停留在他突然出现的事件上头,那代表什么意义呢?他真的只是路过,或是刻意来找她的呢?如果是刻意的,是不是透露出他也有一点在乎她的存在?
午餐后,三人散步在红砖道上。
"你们等我一下,我到前面精品店逛逛。"令敏小跑步钻进不远处的礼品屋。
"令敏像只快乐的小鸟,没什么烦恼。"鲍希圣双手插在裤袋里状似优闲。
"是啊!她从小就是这样,总相信天塌下来有人会顶着。"季丰君和令敏是儿时玩伴也是小学同学,现在则是同事,有缘的程度让人羨慕。也许是生活条件,也或许是个性使然,令敏一直乐天达观,这种特质是她学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