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如此固执,柯延香为了圆这桩良缘,只得说出违心之论:"丰君,你也不小了,我不想瞒你,你爸爸的赌债扣掉陆续还的差不多还欠下五百多万,这当中有两百多万是最近才向地下钱庄借的,你也知道他们的利息有多吓人,对方已下最后通牒,三天后要是我们还不了钱,少不了要被断手断脚侍候。"欠钱是事实,但有关债主是地下钱庄一事,则是诳骗季丰君之话,为的是希望她能软化。
知女莫若母,季丰君闻言只得妥协。光是报纸社会版对於讨债人恶行恶状的描述就够骇人的,再怎么说那还是自己的父亲,她不能见死不救。
"问题是,我未必值那么多钱。"她一向有自知之明。
"你当然值得,你和丛家人一样高贵。"柯延香十分有自信。
季丰君微笑,"你是我母亲才这么说。""你要肯定自己的价值,丛家人自然也会肯定你。""我看没有那么容易。"她并不像母亲一样乐观。有钱人自有一套他们那类人高高在上的人际评比标准,她不会笨到往自己脸上贴金。
"会的,认识你的男人很少有不对你动心的。"柯延香欣喜地笑着。这段姻缘她等了二十年,终於有尘埃落定的契机,总算了却她一桩心事。
徐芳踪冒出妒火,用力扭开身子。"你父亲为什么总是对我不满意?为什么非逼你娶那个女人,还立下那样的遗嘱?""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丛法烈轻声呢喃,将芳踪重新拉回他怀里。安抚浮动的女人心他自有一套。
泪水迅速聚集在她眼眶里。"我等了你十年,众所皆知你终於成为我的未婚夫,现在呢?我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他勾起她的下颚,拇指轻抚她的下唇,再滑过她细緻的肌肤。"你不会成为笑柄,一等我合法继承丛氏的物业和集团经营大权后,我会离婚,然后立刻娶你为妻,弥补你这么多年来的等待。""我爱你。"徐芳踪低喃,心碎片片。
"我知道。"要不是因为她深情的为他生、为他死的愚癡和数次为他服药、割腕自杀,他想,自己也许不会许诺要娶她当妻子。
"你爱我吗?我不记得你说过爱我的话。"她不放心地低嚷。
他噤声不语,低头吻住她丰满的唇瓣,而她则不顾一切的狂野回应他。
"法烈,说你爱我……"她低嘶着。
"你话太多了,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他只想满足原始的欲望,他是个凡人,不想超凡入圣,有时候激烈的性爱能够纾解他的压力。他不知道有多久了,他那深沉的欲望从未被满足过,也已经不记得忘记一切扰人的心事,野蛮的做爱是何年何月的事,因而心中总是似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