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掩心中的失落,魂牵梦系的人儿,见了面比不见还要痛苦。
“泥人比你对我有感情。” 他抱怨道。
阎涵荪愣了愣。“你说什么?”
“没有,没什么。” 他不想吐露太多心里的话。
“他们说阎芸兮在这里,她人在哪儿?”她懒得废话,先解决主要问题,再解决次要问题,儿女情长在她的心里属于次要问题,摆着再说。
“她在她房里。” 他说。
“你是谁?” 从外头回来的楼祖遥见有陌生女子在房里,好奇的问。
阎涵荪转身。“我是承汝的未婚妻。”
“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她笑了笑,纤手指着桌上。“我长得好像这泥人是吗?承汝捏泥人捏出兴趣来了,可是捏来捏去就只知道捏我,不知是我的荣幸,还是泥人藉着我而有了生命?”
“不,你不只和泥人相像,你还和活人相像,你——像芸兮。” 他上下打量着她,然后说了句很不上道的话,“不过芸兮的美胜过好几分。”
“祖遥!” 易承汝在一旁直冒冷汗,怕心直口快的他又得罪了阎涵荪,再失踪个三年,他可受不了。
“你让他说,我想听真话。” 她冷哼道。
“你和芸兮是什么关系?”
她笑了笑。“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妹。”
“什么?谁是芸兮同父异母的姐妹?”
又来了个凑热闹的郭令雯。
阎涵荪侧过脸给她一朵微笑,“你不认识我。”
“师父从没提过这事,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易承汝也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一直以为心上人是个孤女,不知父母姓啥名啥,难怪三年前他只说了句:“你与阎深师父有些像父女。”
没想到竟惹怒了她,一别三年。
“说来话长,我想见芸兮。”
郭令雯赶紧拉出师妹对质。
“芸兮,你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阎涵荪先发制于人地道:“我并没有想与你相认的打算,尤其在爹死后相认,一点意义也没有。别用那种审视人的眼神看我,抢走爹的人是你娘不是我娘,要不是你娘,我不会自小失去父爱。至于你要不要认我这个姐姐,我没有意见,我所在意的是爹的死因,爹是怎么死的?”
“我记得你,十岁那年爹带着我去钓鱼,你也去了对不对?”
她记得爹要她叫长她两岁的少女姐姐,她听话的叫了,因为年纪小,并未多问。可自那次以后,她和那位姐姐未再见过面。 “是的,我也去了,第二天你娘到我家大哭大闹了一场,你娘是个厉害的角色。” 懂得保全自己的利益。
“娘从没提过这些事。”
“你娘当然不会提,不要脸的事她怎么会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