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汝哥呢?自我受伤之后,就没见过他了。”
“他来过两次,一次你昏迷不醒,另一次你睡得正香,所以没叫醒你。师姐想承汝哥是不?我去请他来。”
“不用了啦,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你是知道我的,我对他很好奇,以为他会真我受重伤,不告而别了呢!” 她将自己的好感掩饰起来,男女之情她陌生得,如果对方没有行动,她宁愿选择沉默。
没办法,她怕丢人,不敢主动。
“师姐好好休息,我到膳房给你熬些粥品,这里的人似乎不吃粥,所以不会煮粥。”
阎芸兮带上门,走向通往膳房的羊肠小径,她喜欢走这条路,一来下人们绝少走这条路,她可以避开恐惧她面容的目光;二来此径沿途种满梅树,满地梅花瓣,煞是好看。
尤其当雪拥梅树,伴着雪山的云气,好似一处桃花源,她仰着脸,伸手接着细雪,不禁微微一笑。
“你爱梅、爱雪,难不成是梅树精所化成?”
她一回头,见是骆野岸,吓了一跳。
“师叔。”
“行了,我知道你心里可没真正当我是你的师叔。” 他望着她。
她心跳加快,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他怀疑什么?下意识地,她抚了抚脸上的疤痕。
还在呀!为何他要用这种透着奇异光芒的目光锁住她?好像可以看穿她的一切似的。
她瑟缩了一下,打了一阵哆嗦,也许是因为天冷,也许是因为他的注视。
企图越过他往膳房走去,她开始后悔为何不走大路偏选小径。
“你不冷吗?穿得这么单薄。” 他挑眉问。
她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不、不冷。”
“还嘴硬。” 勾魂的黑眸仍盯住她,一边脱下身上的大氅替她披上,然后慢条斯理地道:“别让人以为我这个做师叔的亏待了你。”
她呆住了,呼吸一促。“谢谢。”
“谢什么?在你心里我一直不是个好人,柯桦应该是这么告诉你的吧。不过,无所谓,我又何必在乎你的看法呢?”
她经过他身旁时,不意与他的手臂擦触,下意识地她抬起手肘,往胸前弯去。
骆野岸倏地眯起眼,兴味十足的看着她,“怎么,躲瘟疫啊?”
她不语,以更快的速度匆匆离去。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他咒了声:“该死的女人。”
骆野岸突然有一种好气又好笑的情绪,休说他是她师叔了,以他在蒙古部族间的地位和尊贵的身分,哪个女人不极尽魁惑之能事向他献殷勤?
何况她既非美人又非皇族,怎会让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感到挫败?
空气真好,郭令雯独自坐在石椅透透气。
“能下床了呀?”
楼祖遥手里拿着一张虎皮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