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我不会在这里打扰太久。” 阎芸兮觉得有必要表明立场。
“你要什么时候走我没有意见。” 他的声音比外头的雪还冷。
“我有一事相求。”说出来心里会舒服些。
骆野岸冷哼。“终于要说出你来的真正原因了。”
“师叔是不是准备领军攻打襄阳城?”
他的表情不怒而威。“祖遥多嘴告诉你的?”
她睁大了眼,急忙摇头,怕连累了好心的楼祖遥。
“不是的,祖遥哥什么都没有说。”
“那么你如何得知如此机密之事?” 他不放松的逼问。
“是我乱猜的。”
他站起身,放下手上的书卷走向她,定定审视着,半晌,他问:“你如何能猜到?”
“近日襄阳城里城外有不少蒙古人走动,很容易让人往那方面联想。”
他淡淡地道:“我不相信。”
垂下眼,她决定什么都不说了。她美然明白一件事,无论怎么哀求,他都不可能顺她的意,如她的愿,再说下去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不说话代表默认了?”
她摇摇头。
他的脾气被激起来了。“你想要什么花样?”
耍花样?她从来没有耍花样的心思,不能忍受被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她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反击。
“师叔多虑了,我上雪山来原因很单纯,真的只想恳求师叔行行好,能够不攻打襄阳城,因为每一场战争里最可怜的是无辜的老百姓。”
瞬间,他扣住她的下颚,凝视她的黑眸。“你对战争了解多少?”
“战争使黎民百姓生不如死,活在恐惧中。”
他沉下脸,加重手上的力道,反驳她的指控,“你知道吗?真正使黎民百姓生不如死、一无所有的很可能是你们惧怕的昏君,而我们蒙古人,只不过是看不下去,替天行道罢了!”他松开手,不再看她,回到书案后坐定。
她僵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他接近她时周身的气息令她迷惑,她调整呼吸,告诉自己,大概是她太怕男人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
虽然易容前男人一见到她总有非分之想,可易容之后,男人见了她不只退避三舍,连远远瞧见她都做出嫌恶的表情。
人情淡薄、现实,莫此为甚。正因为如此,所以骆师叔一靠近她,她就觉得全身不自在吧?
“蒙古族人一直以来就有犯我中原的狼子野心,人尽皆知,师叔说的那些话,不过是用来粉饰此举的冷血无情罢了,因为你们也会心虚。”
他微愣,目光重新对准她。“你比你爹娘的口才好,告诉我,你花了多久时间才背熟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