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浚哥是无辜的,石敬儒的师妹可以作证。”既然他对石敬儒不陌生,那么安排周姑娘证明思浚哥的清白,会方便许多。

“凭什么我该听你的?”他板起脸。

“错杀无辜不会是渤海国兵马大元帅的作风。”她不卑不亢地道,可内心却在发抖。

“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坚定的说。

她咬着唇,刚才被他吻过的唇瓣红润诱人。

“为什么你成了不讲理的人?”

“李思浚杀了人,杀人者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古今皆然。”

“我们都知道驸马爷不是被思浚哥所杀,为了要了结这个案子,必须有人为驸马爷的死负责,所以思浚哥成了代罪羔羊,对不对?”

“李思浚无罪的理由完全是子虚乌有,谁有证明?”

“周姑娘可以证明,那日驸马爷用极无人性的残暴手段欺侮了周姑娘,思浚哥见义勇为救了她,当时发生在船上的事,周姑娘全看见了。”

他的脸色变得更沉,“一个女人的话我可以选择不相信,不管你愿不愿意,李思浚的案子不会改判了。”

“你看不起女人?”

他不置一词,转身走出房门,像来时一般轻松自若的离去。

翌日,石敬儒约了曹忆荷在西郊土地庙见面。

“他不可能发现我的行踪啊!”

“敬儒哥得更提防些,韦莫邪是个可怕的人,以前本以为他为人正直,是我渤海国了不起的元帅,可愈是认识他,愈觉得在某方面,他性格上阴晴不定的特质十分骇人。”她领教过,现在想想仍不寒而栗。

“是吗?”石敬儒不以为然。

“他看不起人,所以不相信周姑娘的证词。

安排她出面作证的计划可能行不通了。“这是她之前提议的办法,起初,她认为先用柔性的方式说服韦莫邪,可经过昨日的交锋,知道他为人的黑暗面之后,使她放弃了此议。

“早知道行不通的。”

“春天很快就要来了,思浚哥若这样丢了命,实在不值得。”她不禁悲从中来。

“放心,就用我的法子吧!”

“劫死牢?”她有不样的预感。

石敬儒点点头,“就这么着,我讨厌婆婆妈妈的观望不前,有时候反而明快些。”

“韦莫邪已做了防微杜渐的万全准备,怕不容易。”她悲观多了,如果为了救思浚哥而赔上一些人的命,就算思浚哥幸运的活了下来,恐怕也会自责一生。

“百密也会有一疏,我会仔细抓住那一疏,成功可期。”

草莽英雄石敬儒,性格豪迈,讨厌拖泥带水。李思浚是师妹的思人,也就是他的恩人,哪怕要送上一命,报答恩人也是乐事一桩,完全符合他做人的原则。

“我也加人你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