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一味勉强彩袖的行径和娼馆鸨儿有什么不同?”他不喜欢彩袖、不要彩袖,想到舅舅盘算着要彩袖替他生孩子,身子不禁起了一阵哆嗦。

“不是彩袖。”她忙不迭道。

“那是谁?”陌生人更糟。

她咬了咬下唇,双颊难为情的配红着。

“舅舅强迫你…………” 他说不下去。

她摇摇头,“没有,不是强迫,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这么做的。”

“心甘情愿?”他有些受宠若惊。

她接着解释:“爹娘养我十四年,现在是我报答他们恩情的时候。”

原来是为了报恩,他难掩失望,正要说什么,狱卒着急的声音响起;

“公主,这是死牢,里头关的全是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公主您是千金这躯,怕死沉的晦气会触了您的霉头,请公主留步。”

“放肆!到底谁才是公主,难道要我听你的?”一意孤行的娇声不高兴的回首。

“公主……”狱卒哪里拦得住心意已决的公主红莲一走进地牢,映人眼帘的正是李思浚充满疑惑的目光。“你就是李思浚吧?” 她问。

“如假包换。”他猜不出这位俏公主的来意。

红莲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曹忆荷,瞪视跟在身后伺候着的狱卒,后者立刻吓出一身冷汗。

“你真大胆,敢放人进来。”

“小的该死,小的见李思浚可怜,同情他活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所以特别通融他未过门的媳妇进来看他……”

“要是让大元帅知道了,你的脑袋准备挂在城门上吧!”

“公主请饶命,公主请饶命。”狱卒们跪地求饶。

红莲皱眉看着跪了一地的狱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拿了什么好处。”

“公主饶命啊!”又是一阵哀叫。

“出去守着,我来这儿的事,休向大元帅报告一个字。”

狱卒们连滚带爬冲了出去,留下各怀心事的三人。

“我看了曹弼写给大元帅的陈情书。”红莲开门见山道。

“大元帅同意我爹的请托?”喜出望外的曹忆荷感谢老天肯睁开眼。

红莲摇头,不疾不徐开口,“大元帅看信时我正好在场,他对信的内容不置一辞,这是他一贯的作凤。”

“那你来做什么?”李思浚不以为然。

红莲并不以他不佳的口气为杵,反而友善的说:“你是我的思人,我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我不记得曾经有恩于一位高贵的公主。”

红莲笑笑,“耶律浑是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