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路爵非的消息?他人到底在瓜州渡或是辽阳?完颜亮死在瓜州渡会不会是路爵非保驾失败?”转移话题后,伊静亢问出她最担心的事。

“若完颜亮有路爵非在身旁保驾,我想他不会死得那么惨,所以很显然路爵非根本不在瓜州渡。”

卢期元如是猜测。

“这还用说吗?路爵非一定和成珞双宿双飞去了,真可怜,你们这些男人贪恋痴迷人家,人家不知早躲到哪里逍遥去了。”文绮苑纯粹看笑话的冷笑。

“你回汴京嫁人好了,我看到你就讨厌。那个叫徐居庸的蠢材不是很喜欢你?不如你早点嫁他,快快生一窝小蠢材。”骂大骂到什么难听的话都脱口而出的伊静亢,滔滔不绝的说着,惹她厌烦的文绮苑难逃她利嘴的攻势。

文绮苑掩嘴而笑,“表哥那种货色我可没兴趣,而且他暗恋的对象是成珞,我可不想和成珞抢男人。”

“骗人!”大家异口同声地道。

“有什么值得大椋小怪的?”文绮苑咬了一句,悻悻然地上楼睡午觉去,浪费时间跟不了解她的人聊天,很容易生病。

面面相觑的三人,很高兴识相的文绮苑自动闪人。

“我出去逛逛,看来这几天客栈的生意不会太好。”伊彦杰戴上帽子往外走。

“剩下我们俩大眼瞪小眼了,你要出去走走吗?”

卢期元摇摇头,长吁短叹一阵,“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她问。

“我是不是来错了?我不该来燕京的,珞儿并不因为我来或不来而改变命运。”

“别想太多,成珞与路爵非的相遇完全是个偶然,天往定的,你来燕京至少证实了成珞对你的感情,也没什么不好啊!”

“只是伤心一场罢了。”他苦笑。

“伤心总比没有心好,有许多人一生从未为情所伤,白白来世上走一遭。”她劝慰着他。

他以一种看待陌生人的目光看着伊静亢,“没想到你能说出这番颇具哲理的话。”

“有什么好吃惊的,自小,你们这些男孩子全绕着成珞身边转,我看在眼里,只能自叹弗如。”

“我们没有绕着珞儿转,是你心存偏见。”

伊静亢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已经过了心理不平衡的年纪了,成珞生得那么美不也和一般人同样只有一条命,她的美貌还常常给她带来麻烦哩!”

“你真这么看得开?”

“你以为女人都像文大小姐啊?省省吧!什么锅配什么盖,姻缘是天注定的,三生石上有记载。”

他望着偌大的客栈,心里踏实许多。“这么大的地方今天竟然没有客人,真是不习惯。”

“正好休息罗,平日忙得想休息都舍不得,今天正好捡到一天。”

“你真乐天。”他心情转好。

“我这是自我安慰,才不是什么乐天。生意迟早会恢复旧观,大伙儿不敢上街任意走动是因为目前情况不甚明朗,一等新的统治者登基,一切步上正轨,大家还是得吃饭喝茶的。”她将事看得远的说道。

“你准备在这里待上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