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横急如星火,在练功房找到路爵非。

“事情闹大了。他劈间就说。

路爵非皱眉。“什么事?慢慢说,说清楚。”

“完颜亮率领军队亲征去了,据说他要先到扬州,再与咱们领的南征军会师瓜州渡。”

路爵非微椋,眉宇间带着一抹严峻。“何时得到的消息?辽阳方面知道这事吗?怎么没人通知我?”

“三天来没人晓得你躲到哪里修身养性去了,也不是事出突然,完颜亮大概是听到什么风声。现下该如何是好?”王横失了方寸,冷静不下来。

“咱们依原来的计划到辽阳去。”

王横止住慌乱的步伐,定睛问: “不去瓜州渡吗?”

“瓜州渡已布了起义的铁骑,我们还是到辽阳保护新帝,完颜亮自有人会收拾。”

王横不知还有这一棋。“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收拾完颜亮?”

“你认识的人。”

王横一惊。“完颜无宜?”

路爵非唇边凝出冷笑。 “说好在燕京,由我取完颜亮的狗命,在瓜州渡则由你的老战友完颜无宜负责。”

“希望老天保佑他这回的运气够好,能顺利完成任务后归隐山林,远离俗世。”

路爵非含笑点头,“会的,我有预感。”

“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些什么?”王横忍不住探问。

“以后会让你知道。”路爵非云淡风轻地道。

“不会和女人有关吧?”

路爵非挑挑眉,“现在不谈这事。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动身,新帝在辽阳即位,不能没有大军拥护。”

“但愿你我没有看错人,希望完颜雍能把咱们金国治理好,上下安定,一片祥和。”就像赌徒押宝一样。底牌没掀之前,任何人皆无把握,尤其权力容易使人腐化,手握大权后的完颜雍会不会变成另一个暴君,只有天知道。

“不论看错人与否,等这事告一段落后,我会离开燕京,浪迹天涯。”他将和心爱的人同行。

“嘎?百废待举之际,你走了谁来负责领导十万大军?”

“没有谁是不可被取代的,我并没有那么伟大,我的位置能坐的人少说有三、四个跑不掉。”他淡泊地道。

“但是能坐稳的却只有你一人。”他这是对他至高无上的肯定。

“你太抬举我了。”他不以为然.

“是你太谦虚了。”

路爵非立刻认真的看着他,让王横十分期待将听到的话,在各方面,他都希望路爵非打消辞官的念头。

“我认为你就很适合代替我的位置。”

王横忙不迭否认,“我才疏学浅,武功尚欠磨练,这些年要不是因为跟在你身边有你担待着,我不知已死了多少次。”

“真正谦虚的人是你。”

王横感恩地道:“你多次从敌人的刀下救了我,欠你的恩情尚未报还,我如何能大言不惭的自以为可以取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