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公杨素不是省油的灯,我怕我一走爹会招架不住,我不能那么自私。’

‘你不走一样是死。’

最后殷楮娴妥协了,因为她知道午酿酿说得有理。

四更天,在午酿酿的掩护下殷楮娴离开了太守府,与堂学庸在约定地点碰面,

‘天亮了,天一亮城门一开我们就走。’堂学庸说。

‘你娘呢?’午酿酿看了看四周。

‘在马车里睡下了。’

‘听说大娘身子有病,还让她舟车劳顿,我心里十分不安。’殷楮娴心中有愧地道。

堂学庸摇了摇手,‘这是我义务要帮忙的,何况东旭也算是我的师兄,他医好我娘的病,我这次帮你也是应该的,你是他媳妇嘛!’

‘我‥:我不是他媳妇。’殷楮娴不自在的喃语。

‘一样啦,你们只差还没拜堂成亲,意思是一样的啦!’

午酿酿见殷楮娴尴尬,忙打圆场。‘你别乱点鸳鸯谱,当事人根本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是迟早的事嘛!殷姑娘,你先进车里歇歇,天亮时咱们就走了。’

‘堂英雄,叫我楮娴就好了,你这么帮我却这样客套。’

堂学庸笑了笑。‘你也别叫我英雄了,我完全不符合英雄的标准,东旭才是英雄。’

‘到了扬州后并不一定要去投靠贺公子吧?’殷楮娴心里就是有障碍。

午酿酿看了堂学庸一眼。

堂学庸回避这个问题没有正面回应。‘咱们先想办法逃过追兵再说,其他的都不重要。’

扬州

扬州贺府造得华美不说,从府外看去画栋雕梁,俯仰相连,府中花木扶疏、廉拢掩映,画楼朱栏、珠牖琐窗,饶是天下首富的气派。

贺府独生公子贺东旭云游归来,白然成了贺府上下,甚至是整个城里的喜事,大手笔的贺家老爷更是开了流水宴席来庆祝,热闹非凡。

贺东旭一踏进贺府门槛即剑眉微拢,一见贺父,不是先问安,而是先说:

‘爹,你明知我不喜欢这种奢华的排场,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我欢迎我儿子回家,为什么不能这样?’贺成彰搂看独子的肩头。

贺东旭并不领情。‘回来的路上全是民不聊生的景况,我们家实在不该这样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