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低泣道:“楮娴,你做错了事,还不快些求你爹原谅!‘

殷楮娴还是不开口,她不想赘言,反正宫里她是横竖不会进去的。

‘你们看这嘴硬的丫头,简直死不认错!’殷盛南的火气又上扬了。

‘楮娴,快向你爹认错!认错就没事了。’二姨宜美抱着孩子出来。

殷楮娴沉吟了半晌才蹦出一句:“爹,不能帮您高跃枝头是我的错。‘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从没见你和哪个杂种在—起过,如今却说有了心上人,还让人占了便宜,你要不要脸啊!’殷盛南冲上去又是一巴掌,力道之猛,让她的颊上印上了红色的指印。

她在心里默喊着要忍耐,过了这道关卡,自己又能得回自由了。

‘楮娴,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这不像谨慎如你的人会做出来的事啊!’凤云不解的问。

‘是啊!能进宫是多么光荣的事,不是一般人求得来的,现下弄成这样是犯了欺君之罪,要如何是好?’水娘叹道。

‘这……也算欺君之罪吗?’何氏急问。

‘我们把楮娴的名字和画像全呈上去,许太监也来了消息,准备下个月挑个吉日进宫,如今又说不能成行,你们要我怎么向许太监交代?弄不好是要杀头抄家诛九族的,你们这些见识少的妇人,大祸临头了还不知道严重性!’脸色铁青的殷盛南怒道。

‘会……会杀头吗?’何氏倒抽了一口气。

想了半天,水娘道:“干脆就说楮娴突然得了急病,病入膏盲,我想皇帝也不愿有个病恹恹的妃子。‘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还是水娘有点用。’殷盛南的怒颜稍缓。

‘我看这事不能耽搁,得速速办去。’凤云提醒道。

殷盛南瞪了一眼殷楮娴。‘今日太阳下山前,把那杂种给我找出来,要是不听命令,就不是我殷盛南的女儿。’

殷殷南走后,何氏扶起殷楮娴,痛心地说:“你爹出手这么重,把你的脸都打肿了。‘

‘不碍事的,娘。’殷楮娴勉强苦笑了下。

‘你别安慰娘了,怎可能不碍事?’何氏陪着掉泪。

‘楮娴,你倒是快说,是哪家的公子还没上门提亲就侵犯了你?请他晚上来一趟家里,不然你爹的脾气是消不下去的。’二姨宜美道。

‘是啊,到底是谁有这个胆欺负了我家闺女?’凤云好奇极了,平日见楮娴贞静幽雅,许多少年公子上门释放爱慕之情,她全不放在心上,今日竟发生这等怪事?

‘你们别再往下问了,我是不会说的。’殷楮娴说完就要往房里走去。

何氏陪女儿回房前,回头交代凤云:“盯着下人的嘴,别让这事张扬出去。‘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姊姊放心,’凤云这班姬妾也是识时务的,他们同住一条船上,可不想船翻了。

没想到这事并不好摆平,淫帝杨广哪肯将美人给遗漏了,除非死了,否则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一面。

午酿酿一早就往常学庸家里搬救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