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么啦!我不再跟你多说,我要回去休息了,再不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待会儿你就会看到我躺在这儿,睡得四脚朝天。”闲闲顽皮地边挪移步子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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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救了我?”服了解药后的岳楚云,转醒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知道这件事。
“是咱们军队里的一位营妓——关闲闲姑娘。”谋士张光亮将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关闲闲?好耳熟的名字,像是在哪里听过。岳楚云疑惑地想着。
“将军认识那位姑娘?”张光亮观察入微,由将军脸上的情绪反应,解释了他的臆测。
“不确定,或许只是恰巧同名同姓吧!”
他的箭伤仍未痊愈,还隐隐作痛,不过命算是保住了,是该好好谢谢那位勇敢的姑娘。他岳楚云何德何能,竟值得那名女子舍命相救?待会儿沐浴之后定当好好当面谢她。
沐浴,在平日虽只是一件轻松寻常的事,但有了箭伤之后就变得十分不方便,必须非常小心,免得伤口碰到水又恶化。岳楚云沐浴完毕后,换了件戎装,原来那件锁子甲已经破损又沾有血渍,已不能再穿了。
岳楚云整整一天半的时间未出现在兵士们面前,阵营里已纷纷传出将军战亡的消息。而这些谣言在他走出营帐四处巡视时,自然不攻自破。
张光亮告诉他,关闲闲下榻的地方是营妓休息区西边偏东处第三个帐幕。
堂堂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宋将军,光是站在营妓区就够瞧的了。果然他一出现就引起一阵骚动,每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无不卯足劲吸引将军注意。可惜岳楚云不解风情,教这群美人儿全白忙了一场。
他站在一处帐幕前问道:“有位关闲闲姑娘是否住在这里?”他指了指段青烟身后的一帘帷幕。
段青烟见了英挺伟岸的将军开口向她问话,而所询问之人竟是关闲闲那贱女人,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她在里头睡大觉,将军别白费心机叫她,叫不醒的。”她不齿地说道。
“她在睡觉?”他喃喃自言。
“是啊!大白天睡觉,昨天夜里也不知和哪位士兵大哥鬼混去,一早进来一看见枕头就睡死了。”段青烟卯足全力,极尽所能地想丑化闲闲。
岳楚云联想到的却是一幅海棠春睡图,不觉失笑。
“关闲闲是将军的朋友吗?”段青烟不信闲闲会有这么体面的朋友,于是随口问问。
“不只是朋友,她可能还是我心里偶然飘过的一片云。”他有些失神地喃喃低语。
“什么?”段青烟哪有智慧领悟如此深奥的言词。
他知道自己语无伦次了,赶紧说道:“若关姑娘睡得正沉,就不用叫她了,我明天再来看她。”
他说完后旋即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段青烟呆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