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回头一见是闲闲,放缓跑步的速度,但并未停下脚步。
“阿风,你要躲到哪儿去喝酒?我也要去。”好不容易追上风野的闲闲微喘着气说。
“我不是要喝酒,我是要送酒到将军的营帐去。”风野压低嗓子说着。
“将军要喝酒?”闲闲跟着风野小跑步。
“不是,是……将军受伤了。”风野把事情始末,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什么?!椎心蚀骨粉?”闲闲曾经听祖师爷提过这种毒,中毒者若三日内不服下解药,定会魂归西天。
她突然间好像缺了氧,没法顺畅呼吸,她的恩人岳楚云就要这样死去了?不!她不要他死,她不准他死,他不能死!
她跟着风野进了营帐,张光亮见风野身后跟着一名女子,先是皱眉,正要开口斥责,闲闲即先声夺人:“先生,请容我冒昧不请自来,我和风野是很好的朋友,懂得一些医术,想看看能不能略尽绵薄之力,能否对将军有所助益。”
闲闲径自走近岳楚云的床榻,未经过谋士的同意,她心急地用手探了探岳将军的皮肤,想试试他的温度。
“糟糕,好烫!得先用冰泉水冷敷。阿风,麻烦你去打些泉水来,愈冰凉愈好,这里有我和张先生照顾。”
一刻钟后——
风野提了两桶冰泉水进来时,闲闲和张光亮已将岳楚云的伤口完全清理干净,也缝合了。
“张先生、阿风,麻烦你们用泉水不断地替岳将军抹擦身体,我出去三五个时辰就回来。对了,能不能请张先生给我一张通行令,让我顺利出营?”
“你要出营?”风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呃……我要去找郭药师,请他把解药交出来。”
张光亮打量着这名与众不同的美少女,瞧她似乎对取解药十分有把握,事到如今,也只有让她试一试了。
他遂将自己的通行令牌交给闲闲,嘱咐她速去速回。
风野追了出去,拦在闲闲面前,“你想用什么方法说服郭药师?”
“我没打算说服他,那根本浪费唇舌。”闲闲往营地四周张望,“你的马借我一用,我骑马去,方便些。”
“你不打算说服他,难不成要用偷的?”风野牵出他的座骑“食驹”,安抚好马儿的情绪后,将它交给闲闲。
闲闲一跃而上,一脸的坚决,一副准备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模样,无论多么困难,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偷,是万无一失的方法,我要救的人是岳将军,我不会让岳将军死的。”闲闲说完此话,遂驰骋而去。
风野体察出闲闲的不寻常,他从来不曾见过她像现在这样;看她内心像是受到极大的煎熬似的,从刚才到将军营帐的途中开始直至现在,都没见到她绽出一朵笑靥,平日的她可是公认的爱笑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