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比喻嘛!又不是一定会这样。”

“你们男人就是不如我们女人能忍辱负重。”

康少雍转开车内的音响,乐观的说:“我有预感,会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不行,我要在场帮优说话。”送佛就要送上西天,帮人哪有帮一半的。

“你不要冲动,又不是人家的发言人,你在场他们反而不方便说贴心话。”

杨家琪找不到话反驳,只好乖乖地留在车里。“好吧!我相信你一次。”

她累了一天,缩在椅背里小憩,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一旁的康少雍为了让她有个好眠,心甘情愿地开着车绕台北游车河一圈。

???

袁珣优站在病房门前,还犹豫着见到冷尚恩时该说些什么,他?突然推门走出病房。

“为什么不进去?”他问袁珣优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一抹温柔的笑,可她笑不出来,因为他看她的目光极冷。“谢谢你!”他盯着她看,审视的目光看不出情绪。“肚子饿了吧?”

她摇头。

“我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他走近她,牵起她的手往医院外走去。

他们走进附近一家温馨怡人的餐厅,点了两份餐点,他吃得津津有味,她则毫无胃口。

“不喜欢吃牛小排?”他关心的问。

袁珣优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她必须把心中隐忍难言的苦衷说出来。

“我父亲和大伯都是死于这种疾病,几代以来,我们家族一直有人因为这个疾病而过世,这种病的名称叫作亨丁顿舞蹈症,病人会难以抑制的手舞足蹈,最后心智会像阿滋海默症患者一样完全痴呆,生理上四肢会日渐失去控制,身体虚弱如癌症末期……”她楚楚可怜的述说着她不敢轻易揭露的悲哀。

他递上面纸,完全谅解的说:“所以你不愿意嫁给我?”

她颔首,“我鼓励别人去做检查,自己?一直鼓不起勇气面对。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不忍心拖累你,因为这种病目前医界仍然没有积极的治疗方法,病?只会一天天恶化,无药可救。”

“你姑丈、二婶、堂嫂全做了逃兵?”他点破她所担忧的部分。

她只能抑制不住地流着?。

冷尚恩站起身,将她带到隐密的和室包?。

“这里?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如果你非要现在谈,我也不反对。”

老板娘摆上几碟小点心和一壶日本茶,?拉上木门,面无表情的离去。大概是见多了哭哭啼啼的场面,也就不会对和室包?里的俊男美女感到好奇。

“听着,我不在乎你的家族有什么怪病,我爱你,这一生除了你不会再爱任何人,你不愿意嫁给我,我只有选择终生不娶。”冷尚恩斩钉截铁的说,目光炯炯的凝视着袁珣优,他不相信她是木石,不?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