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结束这些痛苦的,只要你愿意。”
有的时候女人真的很奇怪,有人由爱生恨,要以毁灭来让她爱的人印象深刻;有人竭尽所能为情敌找条生路。前者如江小瓶,后者如娇莉。
黑鹰只是笑笑,摇摇头道:“你不觉得我配她太老了吗?当我六十岁时,她还不到五十岁;现在短暂的痛苦在所难免,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只怕等不到让时间冲淡一切,她就已经香消玉殡了。”娇莉看多了这类无常的事,见黑鹰独尝痛苦而不吭声,它的心裎同样难受。
“不会的,她虽柔弱但身体一向健康,她会好好活下去的。”黑鹰很少想到死亡这样的事,也许他的生命力特别旺盛,所以他也这么想所有的人。
“是吗?别大乐观,有的时候忧愁亦可杀人。”娇莉轻拍一下他的鼻尖,虽然得不到他的心,但不能阻止她对他的真情。
他没想到娇莉有此一举动,有点尴尬地站起身,隐忍着情绪。
“黑鹰,再爱我一次好吗?”娇莉情不自禁地道。
黑鹰站在窗前,右手撑着窗内的横木,充满歉意地回答:“娇莉,我很高兴能有你这样的益友,但我不爱你。”
说实话是一劳永逸的方法,娇莉是他的好友,帮过他很多的忙,但他不能欺骗她。他对她只有友情没有爱情,尤其在他的心里仍有心上人的情况下,他怎可能将她当作娼妓般来泄欲呢?
他爱醉悠,深刻到连他自己都害怕的境界。更可怕的是,他发现他对醉悠的爱已经超过小乡许多,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娇莉的喉头一阵酸楚。她原本该歇斯底里大叫的,但她与其它女人不同,面临此等窘境,她已较能乎复情绪,比起第一次被他拒绝时的强力反弹,现在的她可用无风无浪来形容。“谢谢你一直告诉我实话。”
大雨浙沥的午后,黑鹰很想到屋外淋一场雨,看看能不能让他冷静些,不要又在冲动之下飞回台北找醉悠。
“这两下得真大!”黑鹰仰望天空晴然地道。
“是啊!看来雨季要来了。”娇莉与他、肩站立,看着天空灰蒙蒙的乌云。
“我想出去走走。”
“可是雨好大。”娇莉不觉得在大雨中有诗情画意可言。
黑鹰并未作答,径自推门而出。
娇莉摇头叹气。她看看腕表,时间不早了她也该走了,但她得等雨小些。
勺q雨停了。黑鹰全身湿透,心情却很好。
为什么好?因为在雨中,倘巧遇了一位故人——何明珠。
他请何明珠喝杯咖啡,聊聊往事,虽然他们共同的往事只有某人。
“黑先生,你全身湿透,要不要换套衣服?”何明珠问道。
黑鹰看了看ffeeshop隔壁的男饰店。“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