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才说你不后悔的吗?”他失笑。
“杨由兰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我哥这么有钱,对她又好,想不透为什么她要离开,而且做的这么绝。”
“也是,不像一般女人会做的决定,不过她人也死了不是吗?你也问不出所以然了,我想或许她的离开并不如我们所以为的复杂。”
“我从不觉得她复杂。只是觉得她怪罢了,一个奇怪的女人,跟了死了老婆的男人跑了,更狠的是离开后就不曾回家看过自己的孩子。”
“也许她希望要断就断得一干二净吧。”
“连我哥出殡也没回来捻香什么的,你说她是不是无情无义的女人,我真怀疑她有没有良心。”
“反正怎样都要被你骂了,不如装作不知道。”
韦思英不同意他的看法,“那男人也不知有什么魅力,为什么可以让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见过那人一面,我听你说是个兽医是吗?不过真是个体面的男人,就算是你这么讨厌他的人,如果认识他,一定会被他给迷住的。”
“我才不会,你为什么会见过他?”她被挑起了好奇心。
“几年前我女儿养的猫得了怪病,是他医好的,不过我去是陪女儿付钱的,就见了那一次面。”
“也见到杨由兰了?”
他点点头,“我这么说你不要生气,不过他们看起来感情应该很好,说话轻声细语的,非常有教养。”
“是吗?在客人面前装也要装出来,我不信那女人抛夫弃子后能有多幸福的人生,老天才不会对她这种女人仁慈呢。”
“是真的,我记得你说你哥和嫂嫂说话从来没有好语气,我想是那个男人的好脾气让杨由兰选择他。”
“我哥和杨由兰不是一开始就大声大气的说话,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他们不会吵架吵得那么凶。”
她永远忘不了兄长死去时的模样,吃下剧毒的他连死都不愿原谅妻子,否则他不会穿上一身的红衣。
清晨时分,天空飘降了一场雨,不算小的雨,把大地染了一片湿,直到午后,太阳才缓缓地露了脸,晒干了枝叶上的雨珠。
“你闻,是雨水的味道。”她闭上眼。
“是呀,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里头还有末夏的味道。”他说。
张韬一休假即立刻飞奔至她的住处,俩人许久未见,居然开始玩起猜心的游戏。
“怎么放假也留在家里?”他问。
“我知道你这星期应该会放假,所以留在家里等你。”她说。
已经过了约定的期限,韦祖绪没来找她,她也没主动去找他。
傍晚,俩人先到住家附近散步,秋日是她最爱的季节,也是他最爱的,下雨过后,天边居然还出现染着金红色的晚霞。
利用假期,张韬将屋顶该要整修的地方整理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