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欣答得干脆:「我想容先生的爱慕者排到比万里长城还长,可是人不能没有梦想嘛!」

「要是有一天梦碎了呢?」

「就只好再造一个梦喽!」洪欣看得很开。

「能这么想也好,做人不能太认真,认真到严厉的地步只会苦了自己。」

这道理她懂,但真能实现的又有几分?

容海尧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搞的。自那一夜之后,心里老是惦着冉曼珩,那常常在不经意时陷入沉思的神情引起容家人的关心。

「海尧,你是不是正为什么事烦恼?」古佩蓁问道。

容海尧愕然。「我?」他没料到母亲会有此一问。

「是不是与你带回来的女孩有关?」

敏感的古佩蓁,自然是因为看出了什么才提问的。

容海尧想说些什么来反驳母亲的探问,可是复杂的心情令他的表情阴晴不定。

「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一直想问你,你爸还以为你准备定下来了,不过心里总有一些担心。」

「担心什么?」他冷厉的眸光透着谨慎。

「她的家庭似乎并不太美满。」古佩蓁婉转的说。

他的神情顿时露出不满之色。「你们调查她?」

「容家的媳妇不能是随便的女人。珊岚十八岁时因为怀了海航的骨肉,我们才不得不点头让她进门,要不是这几年她一直为海航守贞,你以为我们会接受她吗?」

容海尧冷笑。「我不需要你们接纳曼珩。」

「海尧,你要记住,你是容氏集团的继承人,有许多张嘴靠你吃饭,你娶的女人必须让容氏有加分作用。如果不是合适的女人,就不要沾上。」

「我想与什么样的女人共度一生,自有我的主张,不劳你和爸费心。」

他们母子间的交谈完全被站在暗处的程珊岚听进耳里。

那一夜,当她知道他带女人回家,她整晚没睡坐在客厅里抽烟,直到天明。

她的心好痛,爱了他这么多年,竟然得不到他的垂怜。

她真的很差吗?不如一个喝醉酒的女人。于是,她等着那女人清醒,想看清楚她的容貌。最后,她终于看见了,心里却更痛。

好想找个人宣泄内心的苦闷,可是她没有朋友。自从成了容家人之后,她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交际圈,真是可悲啊!连个听她吐苦水、倒垃圾的朋友也没有。

冉曼珩觉得简召璋真是个道道地地的好人。

因为他,顺利的化解了她的困境,等爱玲度完蜜月回来,她得请爱玲好好吃顿大餐,若不是爱玲,她可就惨了。

简召璋看着她,「看来你非得加入话剧社不可了。」

「不然就得辞职?」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