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别发怒,水叶立刻替您调配去。”
她忍下几欲发火的脾气,走向放置酱料的圆桌。
“你实在太过严厉了点。”吴友凡往铜锅里涮了片羊肉,脸上泛起不赞同的神色。
“她自找的,我好言好语的要她替我调料,是她自己啰哩啰唆,分明找罪受。”
吴友凡将涮好的肉片往嘴里送,脸上立刻洋溢出幸福的表情。“好吃,真的好好吃!”
“有这么夸张吗?瞧你满足的表情。”钟彻不以为然地道。
不过是涮羊肉而已,他又不是没吃过,但总是因为怕羊肉的膻味,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纳入自己钟情的美食之林。
“是真的好吃!你看这桌上的羊肉片摊平开来,薄如纸、形如帕,精湛的手工不知出于何人?”吴友凡嗜吃羊肉,吃遍大江南北,从未吃过如此美味之肉片。
童水叶去了又回,“大将军,我先给您调上这些酱料,若是合您口味,稍待再给你心多调一些。”
“水叶姑娘,你这羊肉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真好吃!我一个人可以吃下十大盘。”吴友凡赞不绝口。
“水叶轩的羊肉全由内蒙而来,用两岁的小尾大绵羊,百斤重的公羊只取后腿肉上桌。”
“是‘纯情’的公羊吧?”吴友凡笑问。
“嗄?”童水叶一时没会意过来。
“就是还没交配过的公羊是吧?不然肉质不会这么滑嫩。阿彻,你吃吃看,真的很好吃。”吴友凡边往嘴里送肉,边催促钟彻尝尝。
童水叶见钟彻迟迟不动筷子,疑惑地问道:“大将军不是饿了吗?”
“水叶姑娘有所不知,钟大将军一向不喜吃羊肉,他现在是左右为难,内心挣扎不已,大概在考虑著要不要夺门而出。”吴友凡轻松地拿钟彻取笑。
童水叶呆了下,她从来不知道他不喜羊肉,既然不吃羊肉,他又为了什么原因走进专卖羊肉的水叶轩?
“友凡,你尽管吃你的,不要多嘴!”钟彻斥道。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确实不喜欢吃羊肉!在北京时你只要闻到羊肉味就想吐,不是吗?”吴友凡越说越过分。
“够了没!”钟彻忍不住大喝一声。
吴友凡了然地一笑,埋首吃他的羊肉不再多言。
“大将军怕羊膻味吗?”
她没有取笑他的意思,可听在钟彻的耳里,却把意思弄拧了。
“你别听他胡说!我什么味都不怕,自然包括羊膻味。”他天不怕、地不怕,屈屈一点羊膻味岂能教他害怕?!
“不吃羊肉并不丢人,大将军真的不必勉强。不过铺子里的羊肉和别处的羊肉不一样,我们处理得很干净,羊肉不仅没有膻味,涮羊肉的汤底也不见油渣,越涮越清爽,几乎清清如水。”
“你还真会掰,吹牛不打草稿。”钟彻啐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