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诸祭笑了笑,“你要嫁给季雍,这是昨天定下的,地方乡亲父老兄弟姐妹都在看着这件事。”

莫紫乔苦恼的想躲起来。

“如果非要嫁,等我八十岁再嫁好了,反正又没规定我什么时候嫁人。”

“对不起,你八十岁的时候,我已不在人世了,你就嫁给我的神主牌吧!”

“你死了最好。”她情绪化的说。

“你们别吵了,成亲的吉时吉日我替你们看过了,下个月的初八,天赐良缘,早生贵子。”

一听早生贵子,两人不禁打了一阵哆嗦。

“他休想我替他生孩子。”她说。

“多的是女人愿意替我生孩子。”他反击。

“去找别的女人啊,告诉你,严季雍,如果你有一点点良知,请你照正当规矩纳妾。”

“随我高兴。”

莫紫乔仍在做垂死挣扎。

可街坊邻居却没打算饶过她,重阳节的心愿威力真的不容小觑。

主办人马员外发动人海攻势劝婚大队,轮番进驻紫乔姑娘,对她疲劳轰炸。

“严大人有什么不好?你配他是捡到便宜了。”

“严大人前途光明灿烂,将来你有机会坐上一品夫人的位置。”

天知道她有多么不情愿!

“紫乔,人要懂得见好就收,不要太高姿态。”

“是啊,做了严夫人,就不必在外头为了几分钱奔波了,最重要的是不用刷尿桶了。”

不识相的大婶婆提起她在严府刷尿桶的历史,她心情硬是没法好起来。

拜重阳节心愿之赐,她不必到严府做苦工了,这是准严夫人唯一的好处。

她翻了翻白眼,“比较起来,我个人宁可选择刷尿桶、洗茅坑。”

“紫乔啊,不要不知足,严大人会娶你,我们大家也吓一跳,要不是李大学士,哪里轮得到你。”

“你去嫁啊!”

“我也想享这个福啊,可惜没这个命。”她心有不甘的声音,大有舍我其谁之感叹。

“重阳节之后我的眼皮从没停止跳过,这桩亲事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享福?不受罪就很偷笑了。

她和严季雍之间有太多的不愉快,不是两、三天就可以平息的,未来的日子,她真是不敢想像。

同日下午,莫紫乔一个人骑马到她父母坟前上香,她有很多事想告诉她父母。

回程途中,她遇见一个卖花的老妇人。

“姑娘买花。”

她停下马,丢了一些银子在妇人的花篮里。

“姑娘,你的花。”

她正要走,老妇人叫住她。

“我不喜欢花,你卖给别人吧!”

“为什么不喜欢花?是女孩都喜欢花啊,没有不喜欢花的。”老妇人满是风霜的脸上泛着笑。

“花会凋谢,我看不得花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