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严季雍有机会挑她的毛病,耳根子清净是她追求的唯一目标。

她现在很消极,在经历过许多事之后,她对自己不再自信满满,连一向擅长的织造也许久未碰了,她忘不了严季雍嫌弃她作品时的嘴脸,那比杀了她还令人心痛。

“不臭了、不臭了!”

严家瑛嚷着、喊着,垂首伸出舌头欲往尿桶舔去。

“瑛儿,你做什么?”她会被严家瑛吓死。

“我想试看看尿桶是什么味道,它不臭了、不臭了,你让我试看看嘛,让我试!”

“不行,你要乖一点。”她试图拦住严家瑛。

严家瑛一把推开她,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舔了一下尿桶,这一幕,正巧让严季雍瞧见。

他看见的是舔的事实呈现,没看见的是严家瑛推开莫紫乔的狠劲。

“莫紫乔!”

她抖了下,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季雍哥,这尿桶没有味道。”

“瑛儿,这不是吃的东西,你别这么好奇,快去把嘴巴洗干净。”

严家瑛哦了一声,一溜烟地跑开,顾不得有人将因为她而挨骂,本就是个孩子的心性,思虑没法太远,莫紫乔也知道不能怪她,只能自认倒楣了。

“你是瞎了眼还是怎么着,黑心肝的恶女也不是你这种坏法,你不知道瑛儿不是一般正常人吗?”

“知道啊!”

她坐在地上仰首看他,早料到他又要编派她的不是了,她已习惯他的无情指控,反而平常心以对。

“知道你还叫瑛儿刷尿桶!”他气她的面无表情。

“随你怎么想。”她真的无所谓了。

“你没有一点慈悲心吗?”看来要改造她比登天还难,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我的慈悲心再廉价也不会用在你的身上,所以你当然看不到罗。”她平静的说。

“有人说女人像花一样善良,我在你身上还真的看不到。”他讽刺地道。

“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是弄错了,事实上我最讨厌所有会开花结果的东西了,所以请你不要用花来比喻我。”她站起身,捡起地上的马鬃毛刷,持续方才未完成的工作。

他怒目瞪视,高大的身形如豹般逼近她,扯下握在她手中的马鬃毛刷。“你在向我挑衅吗?”

话甫落,她纤弱的身子旋即落入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她吓了一大跳。

“想看清楚心机深沉的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严季雍透着威严的话语,强调他的决心。

“我现在已被你摆布能想什么?请你放开我。”她无畏地抗拒他。

严季雍邪美一笑,陡然伸出健臂扣住她堪折的腰肢,俯首欺上她的唇,先是吸吮,彷佛欲将她的柔嫩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