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季雍没有共鸣,“我不这么认为,本来,我也误以为她有你形容的那么能干,才把三十疋布交给她处理,没想到落差如此之大。”
“我已经听说了,最有问题的是那一对鸳鸯对吗?你说它们眼神暧昧?”
“没错。”他没冤枉人。
“三十疋布上的鸳鸯我全看过了,我不觉得它们眼神有何暧昧之处!不如你就做个顺水人情,把那批货买回去,多交一个朋友比多树立一个敌人好些。”绕了一大圈,李诸祭是做和事佬来的。
“不可能。”
李诸祭叹了一声:“凭你的财力,应该不会在意那些钱才是。”
“我偏就不想成全莫紫乔,她是个惹祸精,诸祭,你莫相劝了,除非她负荆请罪,否则没什么好谈的,我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不想因她破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严季雍态度强硬,莫紫乔亦不遑多让。
同日傍晚,李诸祭探问可能的解决之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是不是考虑大人有大量地原谅季雍卤莽的行径?”
“不可能。他是大人,大人有大量的人应该是他,除非他负荆请罪。”
两人的硬脾气如出一辙。
“紫乔,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是很好吗?何况季雍也有他的立场。”
“他向你说了他的立场吗?那种无情坏蛋没什么好说的,明明在苏州已有妻室,居然抛妻弃子,想攀龙附凤,诸祭哥,你别替他说话了,免得脏了你的嘴。”
“有这么严重吗?季雍自我认识他开始,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哪会有什么妻室!”
“诸祭哥,你认识他多久?”
“约莫一年有余。”他答道。
“这就对了,你不过才认识他年余,如何了解他的过去有多么荒唐?”
李诸祭被她的提问堵得哑口无言,只得答腔:“我信任季雍的人格。”
“人格值多少两银子?高官厚禄才值钱,这年头三妻四妾者满街都是,也许他不认为搞大一个女人的肚子有何稀奇!他要娶多少人就要多少人为妻为妾。”
李诸祭是个温文儒雅的大学士,自诩口才不恶的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劝醒这一对正斗上的男女。
“不如我把那三十疋布买下。”
她忙不迭地回答:“除了严季雍,我谁都不卖,它们现在是非卖品。”
“有人出价就该高价卖出,这才是生意人的典范,怎么会有所谓的非卖品?”
“我已经在那些布疋上绣上严季雍的名字了,只有他能提货。”她十分固执,不信她斗不过严季雍。
“你们再这样互不相让,小心会两败俱伤,吃力不讨好,谁也占不了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