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等到地老天荒?

「我这个捕快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白可云的案子老半天连个影都不是我查出来的,看来想立功升捕头恐怕不是件简单的事。」张邦杰沮丧地道。

「也没那么难,到时案子破了,咱们把功劳全算在你头上如何?」叶绯儿大方地道。

「禅印住持说白可云在程亲王府,我怎么没发现?」刘浣依在沈家威胸前思考著。

「也许她被藏在某处你不能随意进出的禁地。」沈家威抚著她的细发说道。

「你们别在孤家寡人面前卿卿我我的好吗?看了心酸,惹人厌!」张邦杰吃味地道。

「那就赶快找个伴啊,苏州佳人多,你身为衙门之捕快,要找对象没那么难才是。」

这时,小狗子冲进蔷薇小筑,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巡抚大人审程亲王罗!绋儿姐姐要不要一块儿去看?街坊邻居都去看热闹了。」

「巡抚大人找著程亲王的罪证了吗?」叶绯儿喜出望外地道。

这案子一天不了结,心情像是舒畅不起来似的。

「有什么用?巡抚大人再大也大不过亲王。」刘浣喃语。

「不一样,巡抚大人请出尚方宝剑就好像皇上亲审,程亲王再嚣张也不敢造次。」张邦杰将杯中茶暍尽,站起身往外走,程亲王大势已去的丑态确实值得欣赏。

「绯儿姑娘不去凑热闹?」沈家威牵著刘浣的手转身问道。

「不去,告诉我结果就好,我想睡个午觉。」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夸张的大呵欠。

一行人走後,叶绯儿并没有回房睡大觉,其实她的精神好得很,之所以支开众人是为了去见一个人。

有些事,她想当面确定一下,不想有遗憾。

她骑上毛驴来到程亲王府,在伶伶的协助之下顺利进入府邸。

树倒猢孙散,门禁自然不再森严。

「绯儿姑娘请往这边走。」伶伶说。

「大家都上哪儿去了?王府安静的骇人。」她问。

「亲王被捉,大家各自谋出路去了,再加上害怕被亲王连累,早早收拾东西回乡去了。」

「白可云还没走?」

伶伶带她走上羊肠小径,约莫经过一座人造湖後才见到一处清幽的别苑。

「她带著孩子不好走,而且王爷没给她一文钱,她要走也无处安身立命。」

「这么惨?可见王爷待她并不是很好,她为何不逃跑?想办法弄一笔钱逃到天涯海角。」

伶伶笑了笑,「我看那白姑娘不是胆大之人,也没有绯儿姑娘聪慧,她能活到今日已经很庆幸了,王爷喜新厌旧,尝过鲜後就没兴趣了,持续最久的一个侍姿当属沈二爷中意的浣夫人呢!」

「白姑娘替王爷生下了孩子,王爷难道无动於衷?」

「王妃娘娘亦生有三子,还不是很快就失宠,弄得自杀的下扬,王爷只爱自己,谁也不爱。」伶伶叹了一口气道:「我不进去了,我最怕见怨妇哭哭啼啼。」

门虚掩著,叶绋儿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