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花完的,是……」
程亲王打断她的话,「够了!我不想听任何理由,限你将一百两银子在三日内缴回,否则有你受的。」
带著黯然离开程亲王府,叶绯儿心乱如麻地骑驴在街上瞎晃。
「绯儿,你的驴要撞上悦香客栈的门柱了。」
衙门捕快张邦杰急急奔来扯住驴辔。
「邦杰,是你呀!」
「发生了什么事?到客栈里坐坐,我请你喝茶。」
「你不请我喝茶也不成了,我现在成了道道地地的贫民老百姓了。」
叶绯儿暍著雨前的雀舌,她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向对她照顾有加的张邦杰说了一遍。
「小迷楼被偷了!」
「程亲王要我赔他一百两银子。」她快哭了。
「我家里有六十两银子,你拿去先应急。」
「怎么可以,那是你的老婆本,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拿你的钱,我自己可以想出办法。」虽然至今仍毫无头绪,可是她有绝对的信心可以脱困。
「我现在连个老婆影都还没有,说什么老婆本,你先拿去用吧!至於小迷楼被偷的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你说你怀疑此事与大米商沈竟霆有关?」
她颔首。
「自从认识他之後,我一直衰运连连,诸事不顺。邦杰,说实话,我真是这么倒楣的人吗?」
他忙不迭地道:「当然不是,你一向福星高照。」
「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最近这段日子,吉星被乌云遮蔽,什么事都不对劲。」
「慈云庵的事我们正在调查。」
「有没有进一步的结果?白可云呢?你们查出她的下落了吗?」她不相信自己和芷珊全得了什么幻想症。
他叹了一口气, 「慈云庵里的比丘尼全三缄其口,坚称那场火是住持师父晚上肚子饿,在厨房煮地瓜粥时不慎引起的。」
「还是坚持没有收留白可云?」
他点点头,这也是他从二十岁出道干捕快以来所遇到最神秘的案件。
「是的,住持师父说她们已经半年没收留女施主待产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收留过白可云。」
「怎么会这样?那日我明明将三百五十两银子交到白可云手上,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啊!」
大白天遇到鬼?更是一百个不可能,白可云为什么突然躲了起来?慈云庵的比丘尼为何说谎?」
「绯儿,这件事你莫插手管了。」
「正有意思呢,为什么不要我插手管?」她正在兴头上,不让她管倒不如教她不要吃饭。
「我怕你会有危险。」他担心她,从认识她开始,就没来由的想保护她,强烈的保护欲总是让他很迷惑,为什么会这样?他一直想不通。
「有危险才好。」她不懂他的体贴。
「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