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他皱了下眉。「不许这样称呼楚姑娘,一点礼教也不懂!」
「哥,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楚悠悠?」她气得跺脚。
「这不干妳的事!从这个月开始,冯期一年,妳不准向帐房领月钱。」
彷佛五雷齐来轰顶,她的脸色一阵责一阵白。「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车总管告的密,不然就是赛神农的高向庭多嘴,早猜到楚悠悠的男人是高向庭了,不然她为何一住赛神农就生龙活虎?」
「什么?」他冷冷的问。
「哥,那个楚悠悠不是好人,一定是勾搭上高向庭,想同他双宿双飞,所以才故意要死要活,试图要咱们烟波府终止卖身契。」
「不许胡说!」他斥责。
「是有这个可能啊,高向庭那种白面书生最容易讨女人欢心了。」
「这是两码子事,总之,妳少惹楚姑娘。」
「哥,她是丫鬟耶,我为什么得叫她楚姑娘,她以为她是千金小姐啊!」她就是不服气。
「妳很喜欢找理由是吗?看妳要马厩或是柴房,三天够不够?应该足以让妳彻底反省吧!」栗天择火大起来。
「不要,我不说了。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月钱可不可以不要扣这么干净?至少留一点渣渣让我买个胭脂水粉。」栗天璃苦苦哀求。
「妳再讨价还价,我就再延长半年。」栗天择板着面孔道。
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妹妹这样恶整悠悠,他的心好痛。
要不是她的哥哥楚东文向他讨压惊费,他还没机会知道内情。
楚东文以为他怕事、好说话,殊不知是他对悠悠有了特殊情感,否则别说十两银子,他连一文钱碎银也不给。
「好、好、好,一年就一年,我不讨价还价了,哥,你怎么说怎么好,我不会
再有任何意见了。」栗天璃吐了吐舌头,自认倒霉。
「以后没有建设性的废话少说,言多必失,没有意义,害人又害己的事别做,
缺德!」
他接手当家之后,一切顺利,反而是自家妹妹麻烦事不断,爹娘太宠,现在再
来导正,不知来不来得及?
「小女子遵命!」
阳奉阴违,她最擅长了,楚悠悠现在有哥哥做靠山,她一样有本事扳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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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楚悠悠正忙着替清心苑花厅里的一对画眉鸟清洁居住环境,伺机报仇的
栗天璃怀着奸笑站在她身后。
趁其不意,栗天璃打开鸟笼放走笼里的画眉鸟。
「小姐——」楚悠悠大惊。
「妳完了,这对画眉鸟是我哥最喜欢的宝贝,妳竟敢把牠们放了。」要嫁祸,太简单了。
「不是我……」楚悠悠百口莫辩。
「我亲眼所见,妳敢否认!」睁眼说瞎话一点也不难。
楚悠悠不再多说什么,因为她很清楚用处不大,这位栗家千金是不会饶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