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出身不好的女人,能够走上这一步已是天大的幸运了,可惜她不懂得珍惜,居然伙同义兄楚东文陷夫入罪。

「娘用午膳了吗?」他对母亲不住,为了他的事日日以泪洗面,才会将双目给哭瞎了。

「嗯,娘自从你回家之后不知有多开心,再没有听她说失眠睡不好了。」

「听说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她常往家里跑是吗?」栗天择一点也不感激楚悠反、:“。,

「就是,她良心不安想赎罪,爹死时她天天来家里,天天哭,我还叫她别哭了,假惺惺的眼泪会把咱们家给哭穷的。」

「是吗?这么作假!」他冷笑道。

「娘赶她走,要她别在爹灵前跪了,她还是连跪了四十九天,不论怎么骂也赶不走。」

「她现在以什么谋生?」

「重操旧业,固定在﹃翩翩酒楼﹄唱曲儿,像个送往迎来的花娘。」

「这个娼妇怎会无人包养?」他残忍的问道。

栗天璃耸耸肩,「是双破鞋了,再美也让人腻、倦。男人又不是凯子爷,那种货色谁要包养?更何况她谋害亲夫的事迹哪一个男人不清楚,除非是外地人。」

哥哥不再在乎的女人,她大放厥辞起来可以不必投鼠忌器,大鸣大放。

这话听在栗天择耳里不禁令他皱起眉头,阴沉的面孔更是冷若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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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酒楼

阴凉的天气,秋风徐徐吹进窗里。

楚悠悠转动雪颈面向酒楼里的客人,她的嘴角漾起浅浅的笑,一抹灵气天真的笑,然后张着让男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的嘴幽幽地唱着:「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择若九舂,磬折似秋霜。流盼发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衣裳。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丹青着明誓,永世不相忘。」

坐在角落的栗天择俊邪一笑,这笑曾使楚悠悠心儿怦然,没有一丝理性可以抵抗。

好一个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他冷冷地笑了。

一个女骗子,他被她玩弄了。他早该防范她的,她玩的把戏并非什么太高明的把戏,不过是色诱罢了。

楚悠悠也看见栗天择了,在唱完阮籍的咏怀诗之后,抬眸无意间瞧见他丷着魔魅的笑。

她退下,换麻小蔓上场。

而后楚悠悠静静地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咬了咬嫩唇,因为有他在而慌乱了起来,不自觉地拧了下眉心。

然后,她决定先行离去。

没多久,她发现他跟了上来。

栗天择一把抓住她。

「往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