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蕙嚷道:「我说实话,妳别生气……是有点不识好歹啦,堂堂巡抚大人身边的御医恭恭敬敬的来请妳,还送了一篮水果,妳是太不给面子了点。」
「我本来就不想选美的嘛。」
「我知道,可是巡抚大人不知道嘛!」
「现在有你那御医表哥回去报告,应该就能让盘云飞明白我不想选美的想法了。」
这样逼迫她!她真有这么美吗?她怎会不知道?记得幼时,邻居阿婶还当着娘亲的面说她长得丑,将来怕很难找着婆家,现下她却成了中原小姐的热门人选?
「妳当真不选?」
「骗妳是小狗。」
「只怕形势比人强,妳不选也得选。」
「为什么?」
梁靖蕙无奈地叹道:「我方才去观音娘娘庙的路上遇见吟诗,她告诉我她把少琳的鼻梁打断了。」
「什么?」
鼻梁断了还能参选吗?
「她们互相希望对方能退选,一言不合动了手,都挂了彩,吟诗打断少琳的鼻梁,少琳把吟诗的头发扯掉了一大把,连头皮都给扯下一大块!」
「老天爷啊!」她惊叹。
「妳那大伯母一副不想善罢罢休的模样,杀到妳小婶婶家去了。」
「结果?」
梁靖蕙耸耸肩,「吟诗正要冲去她外公家搬救兵。」
「糟了,这下会打起来了。」
她站起身,不啰唆旋即跃上栗色马,直奔吟诗外公家,试图化解一场可能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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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慢了一步,两方人马在土地公庙前杠上,闹进县衙。
然后,这事成了莱州因为选美衍生的第一桩丑闻。
哭哭啼啼的丑吟诗见了丑小篆,泪水像是止不住地流。「小篆姊,妳一定要给我评评理。」
「为什么要动手?」
「是她先动手的,还恶人先告状。」她的头皮像是被人拆干净似的火烧般疼痛。
「妳打断少琳的鼻梁?」
「是啊,只打断她的鼻梁算是便宜她了,妳看我的头皮和头发,一把青丝如瀑布是我的标记,现在成了贴了狗皮膏药的癞痢头。」
丑小篆看了下丑吟诗的伤口,同是堂姊妹,她与吟诗感情亲近些,没办法,谁教少琳有个厉害的母亲,她不想与大伯母一般见识,所以识相的少见面为妙。
「为什么弄成这样?」
「她莫名其妙跑来命令我退选,命令耶,她以为她是哪根葱!」
「所以妳们打了起来?」
「是她先扯我头发的,她若没这种野蛮的行径,我也不会动手。」她快疼死了。
「少琳的伤严不严重?」
「鼻梁全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