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不想跟她争执,他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弄清楚。“为什么躲著我?”
“我没有躲著你,我去美国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她低著头说道。
“我不知道,至少不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你为什么不敢看著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敢让我知道?”他严肃的看著她。
她轻声说:“我会有什么事不敢让你知道?”
“例如……我已经做爸爸了。”他定定的审视她。
她一惊,抬起头张著大眼迎视他的目光,“你……”
“你很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对不对?”他说。
“你弄错了,哪里有什么孩子?”她深吸一口气。
他一笑,“方既全告诉我了,你瞒著我到美国生孩子,却不让我知道。”
她摇摇头,“没有孩子。”
“我不相信,我问了妇产科蒋哲文医师,你当时怀了两个月身孕,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有权知道的。”他沉重的说。
朗雨迟疑了下说道:“既然是蒋医师告诉你的,我想你应该也听蒋医师说了,我肚里的孩子很可能会保不住。”
“你是说孩子没有保住?”他盯著她的眼光复杂难懂。
她闭上眼,“是的,孩子没有保住,他知道我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所以他决定不跟我,孩子没有保住!”说完话,她睁开眼,眼里带泪。
他见她掉泪,整颗心都融化了,直觉的将她搂进怀里。
“是我的错,孩子没有保住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么粗心的,如果我细心一点,怎么会不知道你怀了孩子?”他感伤的说。
“孩子四个月就流掉了,我很抱歉,也许是我太任性,如果我不是坚持非去美国不可,孩子可能不会走……”她伤心的哭著。
流产时她哭了半个多月,几乎每天都要大哭一场,为了她早夭的孩子。她以为她已经调适好了,今日与孩子的生父相逢,竟然又勾起了她的伤心泪;原来有些在心灵深处的伤痛看似愈合,其实还存在著。
“是我的错……”他非常自责。
“你没有错,我可以更小心的,如果……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牟彻不会安慰人,但是他的小裁缝哭成了泪人儿,他的心也跟著千转百折。“别哭了,我们还会有其他孩子的,今后我们同心协力,一定可以把孩子平平安安的呵护长大。”
她摇摇头,“我们不会有其他孩子了。”
“会有的,你想要几个孩子,我都给你。”他抚著她的及肩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