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至少也要做做样子啊,连张婚纱照也没有,怎么会这么冷清?”
没有一个待嫁女儿想像中的婚礼会是这样的。
“走吧,我请客。”朗雨说。
她承认,今日的冷清对她来说是有失落感的,可她没法责怪牟彻。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是约定好的,不管如何,只要汪明珣不是今天的新娘,她的目的便已达成。
一年后也许牟彻爱上别的女人,汪明珣就成了真正的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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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东西不多,半天搬家、半天整理,很快就把该归位的东西全归了位。
一夜无梦,醒来后她睁开眼又闭上眼,然后又睁开眼,未了只好起身。
梳洗后她对著镜子摇了摇头,苦涩一笑。
屋里窗明几净,牟彻告诉她这是新买的房子,所以不需要她做什么打扫的工作。来到厨房,一样的一尘不染,牟彻的东西在这个屋子里留下不多,她昨天就看过了,除了主卧室里的几件衣物之外,几乎看不出他曾经住过几天。
冰箱里有她昨天买的一些食材,简单准备了早餐,她一边吃著,一边欣赏著这个将住上一年的家。
很宽敞、很漂亮的房子,她待在这里竟然有一种舒服又心安的感觉。
她打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早上才下过雨,雨势不是很大,空气里还有一点潮湿的味道。
屋外有一个小花园,在台北市区能有一间这样的屋子对她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如果不是这段一年婚姻,也许一辈子她都不会有机会住如此的房子。
她的手机这时响起,把她拉回神。
是疗养院来的电话,负责人问她新的一年缴费方式是要年缴、月缴、季缴或是半年缴?就好像缴保险费一样。
她选择月缴,因为她总是抱著希望,希望朗月的情况随时可以进步到不需要住疗养院。
那是一家私人的疗养机构,远离市中心,环境清幽,价格亦属于高档次,不过为了朗月,她宁可苦自己,也不希望朗月住得不舒服。
她看了下腕表,想著应该替牟彻做一些事,毕竟在这个婚姻她是索取者的角色,而他是牺牲者、提供者。
她能替他做什么呢?他拥有一切,不管他需不需要的东西……只除了亲情,对了,他和牟爷爷之间奸像一直沟通不良,如果她帮他移开这一条马里亚纳海沟,算不算是一种偿还?她思忖著。
也许他会不领情、怪她鸡婆吧?她不知道,可这是她唯一能帮他做的,她要把牟爷爷当作自己的爷爷照顾,替牟彻孝顺爷爷,然后伺机而动,看看有没有可能拉拢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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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是什么感觉?”何喜珊托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