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如擂鼓,几乎要冲出胸膛似的。

夏俪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竟然将他这个浪子给牢牢捉住,他不禁想要一探究竟,一股莫名的力量把他带来这里,带到她的身边,他确实被她给迷住了,此生永难抽身。

她先是迷惘的看着他,有些吃惊,然后朝他一笑。

“我可以坐在你身旁吗?”他淡然的问道,以掩饰心中的紧张。

不错!他是紧张的,不知紧张为何物的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是紧张的,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大发现。

她点点头,有些娇羞。

他在她身边坐下,也给她一笑,这是两人头一次相视而笑,心里不免暖烘烘的,幸福像是离他们不远似的。

“在想什么?”他问,突然执起她的手。

她心一动,没办法,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是这么沉不住气。

“在想……今天怎么还没下雨。”她本来要说的是……想你,可她不敢。

“你好像更瘦了,黎恩没把你照顾好。”他说。

她把手抽了回来,有些不悦,“为什么提起黎恩?我瘦和黎恩没有关系。”

“我看他天天来看你。”他又把她的手给牢牢抓住。

她想抽离手,却不能如愿,“你在监视我?”

“不能吗?我是你的监护人,对你有责任。”

“我们非亲非故,你对我已不再有责任了。”她心里有怨无处发。

他敛起笑,“你是不是怀孕了?所以气色才这么差。”

她僵住半晌,有种想哭的冲动。

天啊!她什么时候开始成了爱哭包?最近她的眼泪真的太多了,几乎可以用多愁善感来形容她。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倔强的说道。

他微愠的看着她,眯起眼,似乎有什么困惑着他,“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们已毫无瓜葛,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管。”

反正他从来不会哄她开心,只会惹她伤心,逼她一次又一次的为他落泪。昨天郑茵才拿新出版的杂志给她看,里头写到宋绝和康嫒又重修旧好,而且佳期快近了,里头还写宋绝如何把杂种骗子夏俪人赶走的来龙去脉,竭尽所能的把她塑造成—个只会要钱、不挥手段的恶女,连过去在酒店发生的性丑闻都算在她头上,说是她安排了一切。

她不想辩解什么,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小人物,没有人会在意她的喜怒哀乐,所以自然不会有人来问她是不是真有其事,她的名誉早已扫地,就算多一个丑闻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