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迟到而道歉的意思,阙炫跖率先往长廊的另一头走去;阙衍昊则是咒了几句 三字经,立即举步跟上。
一会儿,他们恭敬地敲了敲门,进入母亲的房内。
“有什么事吗?”雅丽兰德丝一脸疑惑地问道。
平常他们两兄弟很少一起行动,倒不是说他们的感情不好,而是他们都是非常重视 个人隐私的人,再加上兴趣截然不同,因此不管是在学校或家里,都不太容易看到他们 一同出现。
“我有一个要求想请母亲答应。”阙炫跖首先开了口。
雅丽兰德丝倒是心里有数了。
她知道,是她的软弱使他们对这个家不再投注心力,这里仿佛是一间大旅馆,是他 们暂时栖身的地方,并不打算久居。
如果……如果她能够有勇气一点,在几年前就和阙品夫签下离婚协议书,搬出这里 ,事情可能会有所改变。
她心中也很矛盾,无奈她心中挂念的,始终都是已经不变她的丈夫,她痛苦、她难 过,却不想离开他。
或许这就是她最笨最痴的执著。
也罢了,就让儿子说出打算吧!
“什么事?”她轻启唇瓣问道。
其实有很多事情,只要放开了便得不再执著,可惜她无法看破情关。她可以心系一 个不肯回头的男人,却不想让她的儿子陪她一起受苦。
如她所料,阙衍昊随即接著开口,“我们想各自搬出去住。”
好半晌,见到平时温柔、驯顺的母亲并没有如他们想像中的阻止他们,兄弟俩顿时 都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他们只想征求母亲一个人的谅解。
“想搬去哪?”
阙炫跖立刻回答道:“我在台北市中心的一幢大厦租了一层楼,我想搬过去住,安 静地把学业完成。”
雅丽兰德丝闻言,沉吟了半晌才朝阙衍昊问道:“那你呢?你要去哪裹住?”
她忽然想起绾绿,如果连衍昊都搬出去,那么她一个人该如何保护绾绿呢?她实在 太了解品夫的为人了,或许她也该让绾绿跟著他们一起搬出去。
“我在市郊租了一幢小房子,反正我快要土大学了,能安静准备考试比较好。”阙 衍昊从容应对。
不料,阙炫跖很快泄了他的底。“房子?你一个人住不会太大了吗?”
恐怕阙衍昊是想把贺绾绿那小妮于当成自己的私有物品,安置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吧。
宛如被人家踩到痛处一样,阙衍昊眯起眼,看起来像是要跳起来扁人一般,瞪著阙 炫跖。
“那你一个人住一整层楼又怎么说?”他马上反击回去。
“我?”阙炫跖诡谲地笑著说:“我的东西太多了,而且我计画把我那一堆书和健 身器材带去,当然要找大一点的地方。”意思就是说,你一幢房子是想金屋藏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