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符沙将锐利的眼,却紧紧的盯着他,害大汉险些尿湿了裤子,说不出话来。

符沙将挥了下刀子,刃上的血像水滴般被甩至地上,然后逐步逼近自己的猎物。

“我不要钱。”

符沙将的语气虽然无高低起伏,但嘴畔的无情冷笑,和眼眸中绽放的寒光却令垂死的绑匪明白,要死、要活,全凭他一念之间了。

“那……你要什么?你要什么?”

没用的哭了出来,绑匪一直到自己的舌头尝到了咸 味,才晓得做尽坏事的自己也会哭泣。

符沙将笑了。

见血的兴奋像麻药让他情绪亢奋,更让他一改平时 的慵懒、平静,摇身一变成了杀人魔。

“你身上有几道伤?”

符沙将突来的问题,让眼泪流个不停的绑匪有一点傻眼。

“什么?”

“我是问你,你身上有几道伤?”

绑匪的脸曲了起来,“三……三道。”

想起来真是恐怖到了极点,他和他的绑匪同伴们虽然不算什么神枪手,但好歹开枪也应该比挥刀快,但诡异的是,他们都死在男人极快的刀速之下,只剩他一人。

而为了让他这主谋无法逃跑,这男人在他两腿各划了一刀,然后像是猫赶着不良于行的老鼠,他的胸口又挨了一刀。

现下他只觉得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他的脑袋愈来愈混沌,也不晓得他还能不能活下去。

符沙将蹲在他的面前,那俊帅的脸恍然间变成了索命的撒旦。

“你绑了那个少年五个小时,没有给他喝水,也没有给他吃任何东西。”他细数着绑匪的罪状,目光闪烁着残虐的光芒。“我刚刚看到他的脸上有两个淤青,嘴角和膝盖有破皮,还跛着脚走路,这也表示他受伤了……嗯,这么算起来,你到底还欠我几刀呢?”

绑匪的头皮麻了起来。

他真想大喊、大叫,说他后悔干了这档生意,也不想跟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算,他究竟欠了他多少!

他只知道他不想死!不想死!

“我……我不知道……”绑匪害怕的嚷道。

那少年被带走,他一文钱也没拿到,为什么要把帐算得那么清楚?况且就算要欠,他也不欠这男人什么,而是那个被他们绑架的人吧?

符沙将脸上的笑弧消失,目光如冰,直勾勾的看着他,站起来将手中的刀子抵上他的脖子。

“你的算术真差。”

说罢,符沙将忍不住动了刀子,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来。

此时,绑匪抓住了一旁的椅子,使尽吃奶力气朝符沙将丢了过去。

砰的一声,符沙将的左手挨了一记,他恼怒的将刀刺进绑匪的肚子裹,绑匪发出了哀号声。

“你不该伤我的,如果你不伤我,说不定就不用换这一刀……”用鞋尖顶顶绑匪一息尚存的身子,符沙将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