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阙宕帆嗓音里的宠溺,其实并不难发现,但是石握瑜紧张得听不出来。

"那天……你没事吧?我是说医院……"

事后两、三天她才从裴然那里听到消息,说阙宕帆被他们院长骂了一顿,不晓得是不是真有此事。

阙宕帆闻言,扬了扬剑眉。"你听到了什么?"

他早该料想到,在他请裴然把钥匙转交给石握瑜后,便等于是在裴然的面前宣示了她的重要性,尤其在陈姓夫妻事件后,裴然当然会在石握瑜的面前嚼舌根!那个大嘴巴的男人。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石握瑜这回总算是抬起头,正眼看他。

阙宕帆悄悄地把脸贴近,"放心,我没事。"就凭他的心理医生执照,像院长那种嗜钱如命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搞不定?

虽然他的心里,仍为那件意外而感伤,不过有石握瑜陪在他身边,他很快就恢复平日的冷静自持了。

"是吗?那太好了。"

石握瑜展露真诚的笑颜,阙宕帆痴痴地看着,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在他十五岁的时候,母亲嫁了人,并且为对方生下了弟弟及妹妹,他去探望过他们几回,但是从没有想过要与他们同住,他一直独自在美国的寄宿学校生活,他可以说在十五岁时便已独立。

阙宕帆笑着,但是唇畔的笑不再冰冷有距离。

"谢谢你。"他倏然将她拉近,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石握瑜马上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见她呆愣的模样,阙宕帆大笑出声,这才震醒了她。

"你……你……"你为什么要吻我?但石握瑜始终问不出口,脑袋瓜里全糊成一片。

可阙宕帆却在此时有意无意地说道:"明天是假日,我们一起去选新的沙发好了。"

他脸上的笑令石握瑜闪神。"选沙发?为要买新沙发?"她万分不解。

她觉得这组沙发已经不错了,弹性佳,在上面用力的坐下人还会弹个两下,睡起来也舒服……她真不明白。

但是阙宕帆的答案却令她的脸更红了。"这沙发太小了,我看你翻了好几次身,不如换新的吧!"

石握瑜小嘴微张,竟被阙宕帆偷吻个正着。

"你……你为什么……要……要这么做??"惨了,她又开始结巴了。

"为什么?你难道会不知道吗?问你的心吧!"说罢,他又回到桌广前,埋首在一份心理报告中。

石握瑜的手按着胸,感觉到她的心脏好像病了……

他知道了吗?他知道她喜欢上他,甚至爱上他了吗?

她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会读心术,否则他怎么连她的心事都看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