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宕帆翻了翻白眼,立刻动手捂住她的嘴。

他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别叫,这里既没有蟑螂也没有老鼠,更犯不着叫得像是被我强奸了。"他森凉地说。

石握瑜看着他贴近的脸庞,骤然羞红了双颊,连忙点头。

阙宕帆问道:"要我放开你吗?"

她颔首。

他这才露出不冷不熟的笑容。"不尖叫了?"

她点头如捣蒜。

阙宕帆于是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因为她身上有一股香味,干扰着他的嗅觉,而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是你救了我吗?"石握瑜不敢看他颈部以下的地方,否则她会无法保持冷静,不件脸红。

或许应该说,自从知道父亲有外遇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失态了,她应该是自持而早熟的,但是却……

阙宕帆则上下地打量着她。

昨大楼梯间又昏又暗,他没有看清她的样子,个但如此,他抱着她回来,将地安置在客房后,就没再踏进客房一步。

不用说,裴然的交代他根本忘了。

"不是我救的。"阙宕帆的意思是,帮她看病的人不是他。

石握瑜听得一头雾水,"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阙宕帆绕过她到冰箱找东西,眼角的余光朝她看了一下,那目光令石握瑜忍不住皱眉:,因为他彷佛在看白痴一样。

"因为你挡到路。"他简单扼要地说,可是心里却暗忖,如果不是她挡到路,如果不是她在他身后昏倒,他会直接将她当垃圾一样的踢开,清除"路障"。

但想归想,他什么也没说,从冰箱里拿出鲜奶,替自己倒了一杯,拿了一袋土司便开始准备吃他的早餐。

石握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因为她挡到路所以他才把她带回家?

这个理由实在荒谬得可以,但不可思议的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又如此合理,他真是个怪人!

嘴边噙着笑意,她小心翼翼地在他面前坐下,而他正在看报纸,对她视而不见。

其间只有翻动报纸的声音。

虽然他对她视若无睹,但是石握瑜并没有生气,只是倏然想起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也曾在家和她与母亲共享早餐,曾几何时,父亲已不在餐桌上出现。

一思及此,石握瑜不免有些感伤,不过她也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马上站了起来。

"糟了!"

阙宕帆不满宁静被打扰,抬头睨了她一眼,但是没出声理会她,又将视线投回报上,关心他的股市新闻。

"我一夜没回家,我妈一定很担心,我要回家了。"石握瑜说着说着,却又感觉一阵昏眩,又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