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一下。”戚仲渝很快检查了下纪炽澄头上的伤口,便扶起他道:“放心好了 ,他没事,只不过头上被打出个泂来而已,我扶他到休息室去休息,包扎一下就没问题 了。”

段鹤莲对戚仲渝这种“草菅人命”的话颇有微辞,立刻坚持道:“不行!我们要立 刻送他去医院。”

“什么?这一点小伤根本不用……”

段鹤莲却愤怒地打断他的话,“炽澄被打伤了头,万一脑震荡的话,你要负责任吗 ?”

虽然纪炽澄现在的意识还很清楚,但是不给医生做一次详细的检查,她就是无法放 下心来。

瞧段鹤莲说得活似他得负责纪炽澄的下半辈子,戚仲渝举手投降了。“好吧!你去 换衣服,我们送他去医院挂急诊,这总行了吧!”

段鹤莲立刻回到化妆室去换衣服。

戚仲渝扶著纪炽澄苦笑道:“我的天,你的老婆还真可怕,我看你以后辛苦了。”

瞧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他宁可要一只“小绵羊”……纪炽澄嘴角扬起笑来,答 了一句,“也许吧。”

方才鹤莲焦急的模样让他暖了心、动了情,就算以后都是他“吃亏”,他也甘之如 饴。

戚仲渝将纪炽澄送至医院,做了一次精密的身体检查,也包扎好伤口,确认他的情 况良好后,他一路送著他们回到纪家,将人给抬上房间,才带著曲绵儿离开,只留下段 鹤莲陪他。

不过在他离开之前,仍不忘交代工作的事,“明天一早你得再来把剩下的进度赶完 ,否则我们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段鹤莲明白戚仲渝的用心,是为了留给她和纪炽澄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便有些腼 腆地允诺。

毕竟是她大惊小怪要他将纪炽澄送到医院去,才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也妨碍到工作 进度,她的确是要尽力配合戚仲渝才行。

但是当她瞧著纪炽澄额头上怵目惊心的白色绷带时,仍是让她心疼得不能自己。

“你为什么那么傻呢?哪有人笨到帮人挡住砸下来的灯光,你疯了吗?还是当自己 的身体是铁打的?下次不要再这么做了,明白吗?我可不会感谢你……”担心归担心, 段鹤莲还是不客气地说他。

然而纪炽澄还是皮痒地笑著道:“我不要你的感谢,就算下次灯又砸下来丁,我仍 然会做一样的事。”

段鹤莲蹙起眉,感动地揪疼了心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明明可 以不用这么做的,却……纪炽澄靠在枕头上,伸出右手去抚著她的脸,即使忧心忡忡、 也别有另一番韵味的娇颜。“你不懂吗?”

正因为他不会说甜言蜜语,所以他才祈盼她能慢慢地懂他的心。

然而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盼望能够天天拥她入怀的欲望是那么地强烈,让一向 不显情绪于外的他,只能握紧了手,强忍冲动。

也许他也有隐忍不住而拥抱著她的时候,但是他却像是珍惜宝物般地轻轻收敛自己 的热情,只怕骇著了她。

然而方才真的吓坏他了,当他看到灯光直直地朝她落下时,他恨不得自己有双飞毛 腿,能够及时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