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说了什么来著……段鹤莲努力地回想著。
对了!他要她小心郝制作,但原因呢……她想不起来了。
不晓得是酒力还是药力,总之在郝制作的刻意敬酒之下,段鹤莲几乎可以说很快就 被摆平了。
在她被摆平的一瞬间,她想到的,还是纪炽澄那毫不留情远离的宽阔背影,她的眼 角不自禁留下泪珠。
“不……不要讨厌我……”
为什么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呢?
这种又疼又苦楚的感觉,深深攫夺了她所有的知觉。
她很清楚的明白,这是因为她爱上了纪炽澄,所以变得在乎他了,在乎他对她的感 觉,也在乎他是不是讨厌她了……郝制作看准时机,叫来侍者,预备将段鹤莲带至预订 好的房间内,却不意地听到她的呓语。
于是他色迷迷地安慰她道:“我不会讨厌你的。”
是呀!他想要好好疼爱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讨厌她?
将段鹤莲抱在怀里,郝制作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馨香,得意得嘴角几乎要咧到耳 后去。
殊不知在几步之遥外,几名鬼祟的八卦记者,正用他们的镜头拍下这一切,只盼这 新闻能让他们加官进爵。
相信明天的八卦头条一报出来,必然会是一阵轰动!
用餐用了一半,阙舱若不禁开口问道:“炽澄,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否 则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还是阙舱若细心,自纪炽澄从洗手间回来之后,她便瞧他一直铁青著脸,不时左右 瞄望,并用手中的汤匙轻敲著咖啡杯。
她从没有看过纪炽澄这个模样,他一向是平静、慧黠又斯文的男人,当然不会像此 时此刻这般,似刚被人倒了几百万会钱一样。
纪炽澄闻言,这一抬眼,果然看到黑氏一家人全都盯著他,包括小若若,一见他停 止敲击咖啡杯,她也停下了小手。
小孩子在这个年纪来说,模仿力最强了。
对此,纪炽澄不由得一阵苦笑。
宛若下意识般,他的眼角远远一瞟,令他唇边的笑意敛去了。
那个该死的老家伙,把他今天晚上的理智全都蚕食掉了。
纪炽澄不慌不忙的将杯子里的咖啡一次饮尽,然后站了起来。“姊夫,姊姊,我看 到了一个朋友,我去跟她打一下招呼。”
“炽澄?”阙舱若有些不明所以,因为今天的纪炽澄著实反常,因此开口唤著他离 去的高颀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