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麻烦你仔细想一下。”除非情况特殊,不然一般女孩子都会有几个要好的闺中密友能收留她几天,不是吗?
“他们不会收留我的……”与其说“不会”,不如说“不敢”。
她这么一提,风巽想起那两声对空示警的鸣枪,看来她的情况比较特殊。
“‘问题’解决不了,所以你才选择逃婚?”
娃娃偏头思索著他的话,嫌恶地皱起柳眉。“对!”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无论开枪的人是婚礼哪一方人马,他都不想过问别人的家务事,当务之急就是解决身边这个棘手的麻烦。
她摇头,显然不想多说。
“你该不会要我收留你吧?”
他随口说说。
真的是随口说说。
瞥了眼身旁那双雾气氤氲、直瞅著他看的怯怯大眼……
早知道不要说!
他可以忽视女人装可怜、扮柔弱的矫柔姿态,但就是无法对小动物般无辜怯懦又旁徨无助的眼神视而不见。偏偏她此刻的神情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猫,既期待他能给予她一点点有地方遮风避雨的希望,又怕会受伤害般紧张发抖地瞅著他,只差没咪呜咪呜蹭著他的腿恳求了。
风巽眉心绞拧,斯文气质显得阴郁几分。
“对一个陌生男人发出这种讯息,很危险,你应该知道。”除非她是个不解世事的天真小女孩,不过她不是,否则她的眸光就不会透露出些许坦白的紧张了。
娃娃扁扁水嫩嫩的粉唇,无言以对。
虽然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像邪佞淫秽的大坏蛋,反而比较像是个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哥,可是她的生活环境从小就告诉她,人不可貌相,谁也无法预料外表愈正直诚恳的人,内心的变态程度是否也成正比。
“你……你会对我……图谋不轨吗?”
听见她略带轻颤与迟疑的困惑,他有些失笑。
“很难说,我先前不是摸了你的大腿吗?”
“你不是故意的。”她摇头,替他辩驳。
“那以后呢?”他反问。
“什么以后?”
“男人的兽性是很难说的,尤其当身旁有个漂亮女人自愿追随。我毕竟是个‘有需求’的正常男性,懂吗?”他“含蓄解释”。
娃娃被问倒了,暗抽一口气,黑白分明的清澈明眸惊疑地瞪著他。